太姨娘早已被弄得目瞪口呆晕头转向,这也太荒唐了,为甚么一个咬死是真的,一个死活不肯承认?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豆黄说的有理有据,实在不象是假的,并且洁白圆房第二天,秦奶娘亲口奉告她有元帕为证,两人确切圆了房,她和老夫人也亲眼目睹了豆黄由黄花闺女成为妇人之身后的各种异状,她说的应当是真的。
“豆黄!你如此污陷我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你忘了当时为了骗过老夫人,我特地弄了沾了鸡血的白巾子交给你充做元帕,让你交给奶娘敷衍她和老夫人,阿谁岂能做证!”
豆黄挣扎着爬起来滚下床,跪在太姨娘脚下,非常果断地说:“奴婢句句失实,决无半句谎话!太姨娘可曾记得,奴婢被老夫人赐于三爷时,老夫人下狠话说如果奴婢与椒香一年内不能有孕,就给三爷另聘妻室?”
洁白终究忍不住了,也明白了豆黄的用心,他怒道:“你明显胡说八道,竟然还敢发下毒誓,岂不知昂首三尺有神明,就不怕果然遭报应!我从未轻浮过你,何谈甚么伉俪之实?更何谈为了三夫人?你把三夫人拖出来到底想做甚么?”
他转头欲对长生解释这统统满是豆黄编造的,却看到长生戏谑地朝他眨眨眼,给他一个让人放心的轻笑,内心顿时一暖,他的长生多好呀,面对豆黄如此让人难以辩白的诬赖,还一如既往地信赖他,他另有甚么可担忧的?当时豆黄再诬赖他又能如何?
豆黄仰起满面泪痕的脸,哀思欲绝地说:“太姨娘!三爷!三夫人!奴婢不晓得为甚么三爷不肯承认当日之事,太姨娘想想看,如果三爷真没有与奴婢圆房,岂能瞒过秦奶娘和老夫人吗?当时在谢家,奴婢做通房丫头前是验过身的,确是清明净白的女儿身,做了通房丫头以后,秦奶娘办理听松院极严,除了爷从无男人出入后院,而奴婢从不出后院,身边又几克日夜不离人,绝无与人私通的能够。”
洁白已经气到顶点,怒骂道:“你真无耻!竟然硬说被人破了身,你这类女人太可骇了,我不管如何都不能留下你,你快滚,我送你一笔银子,你快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