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几日相处,纪王妃已深知女儿的脾气,又一再确认长生没有大碍,只好依了她。长生起家坐在椅子上,令传人出去,本来是小喜,见长生没事松了一口气:“我们在那边听这里又哭又闹的,另有人说公主跌倒了,我们担忧极了,想过来又怕失了礼数,还是嬷嬷看到这边温馨下来,才派我过来看,还好公主真的没事,要不然我们要担忧死了!”
恰好这时管事婆子在外喊:“王爷、王妃,礼部尚书大人亲身来送德孝公主的号衣头冠了,就在正堂等着!”
这一次淮安王总算明白了安玉为何哭闹,也总算感觉真的是虐待这个女儿了,他扒开世人,柔声安慰:“安玉莫再哭闹,父王定想方设法给你找到去疤的好药,放心吧,此次父王必然狠狠惩办安怀,也不会再委曲你,等会父王就进宫给你请封去,郡主且莫妄图,那是太上皇格外施恩给安阳的,县主不管如何也要给你争到!”
说话间吕侧妃似是在内里听到太医来了,不顾统统地扑出来:“太医快看看我的女儿,她流了好多血!”
床上的安玉更加悲从心中来,同是父王的亲生骨肉,一个横空呈现就封了公主,一个一样是庶出却封了郡主,只要本身最不幸,现在还破了相,活着另有甚么意义?一时冲动推开太医就要再寻死,吕侧妃又哭天呛地起来。
淮安王看着神采难堪的太医,又羞又气又愧,纪王妃固然感觉吕侧妃确切该向淮安王讨个说法,却也嫌她当着外人面给王府丢人,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