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妃方才反应过来,神采一黯:“那你说如何是好?母妃总不能袖手旁观她们做事连累到你吧?”
母妃最怕你父王为安怀昏了脑筋不顾统统,这才是最大的费事呀!落空了皇上的信赖和倚重,你父王只是一个小小的宗亲,淮安王府哪有好日子过?连你都会受连累的。我对皇上太体味了,只要不犯他的忌讳,他是最气度广大最宠遇臣子的,若犯了他的忌讳,他是最最刻薄寡恩狠厉记仇的,君王的肝火,没人能接受得起呀!”
王府没有嫡子,安平以庶宗子身份是最有资格立世子的,而安怀嫡和长都占不住,淮安王如果为了安怀不悉尽毁与皇上的情分,那才是真正昏了头,有了裂缝的干系怕是一辈子都难修复了,何况另有一个清澈等着靠淮安王从中周旋回京了。
她想到了这个题目,纪王妃也想到了。如果之前没有找回长生也罢了,她无亲无端无儿无女,丈夫又另有更敬爱的女子,在这世上本没有真正值得牵挂的人和事,统统都与她干系不大,是真正的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就算王府出了事,凭着她与长孙皇后的友情、凭着李世民对她至心真意的恭敬,保全本身安度余生是没题目的。
说完趴在纪王妃耳边低语一阵,纪王妃抿嘴一笑,戳戳她的额头:“死丫头,这么会算计!好吧,本妃有这么知心的女儿,不为她筹算哪行?你放心躺着吧,我自有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