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深深地垂下头去,感喟了一声:“朕比谁都深知这类痛苦,父皇当年不就是这么对朕的吗?他是朕的亲生父亲,是我最恭敬最信赖最亲的人,朕为了打下大唐江山满身伤痕累累多少次九死平生,他终究却放弃了朕,生生把朕往死里逼!
并且皇上不但提出要他把女儿接到晋阳,还筹算如果他分歧意,就把他的女儿接到秦王府由臣妾照顾,这不是明着以他最心疼的女儿为质吗?要不是臣妾当时再三劝着,说不定你就真这么做了!
世上另有甚么比被亲生父母如此对待更让人痛苦绝望的事吗?正因为对亲情绝望透顶,朕才在对着建成放箭时半点惭愧也没有,才一怒之下血洗了太子府和齐王府。实在朕也很难过,不晓得百年以后有甚么脸见母后......”
臣妾倒感觉,清澈不是谁的一条狗,他是豪杰,更一向把你视为兄长和大哥,你却思疑他,用他最心疼的女儿来逼迫他,不但思疑他的忠心,底子就没把他当兄弟,他能不寒心,能不愤恚吗?向来豪杰多棱角,他一气之下偏不遵循也有能够!
李世民又叹了一口气:“朕当时也是被逼急了,我们秦王府每日朝不保夕惶惑不安,就连父皇都放弃了朕这个儿子,到处减少朕的权势,贬斥与朕同甘共苦的兄弟,刘文静为大唐建国军功赫赫,没有死在仇敌手里,却死在大唐的屠刀下,朕能不肉痛吗?
不如等安阳将来生下嫡子,又调他去西北戍边,借机再升职,安阳如果舍不得夫君,就跟着一起去,就让他们伉俪俩为皇上守住西北流派。
要不是当时外族不时入侵,边疆战乱未平,又有尉迟、秦琼、清澈这些大将忠于我,父皇担忧惹来更大的祸事不敢轻举枉动,不然早就找借口将来下狱好给建成扫清停滞,他固然不会害你们,但你们终将要落到建成手中,我能不寒心吗?能不惊骇吗?
他即位入宫后,私库里的东西多数搬进了宫中,这把宝剑才露了出来,却因为派不上用处,他也没有决计义待过,是以就被忘记在了这里,没想到本日却偶然中看到了。
明早早朝,朕就令人议定封号,然后开端为他们修建陵墓。”
说句大不敬的话,臣妾倒感觉皇上逼清澈接女儿去晋阳之举,狐疑有些大,有些对不住清澈那么多年的忠心耿耿,还逼他公开与朝廷端方作对,他能不寒心吗?”
这把宝剑伴着他四周交战,染血无数,建功无数,军情告急的时候用饭睡觉都放在身边,和那匹敬爱战马一起为他建功立业劳苦功高。
之前朝廷为戍边大将家眷留京的端方,臣妾倒感觉这个端方没有半点用处,真正有反意的底子不在乎这个,反倒显得皇家不尽情面,何况清澈的女儿不是还在宫里做伴读吗?也好堵住朝臣的口!”(未完待续。)
可惜朕身为李氏子孙,又亲手打下的大唐江山,总不能为了活命就投敌叛国,朕就是想带你们分开这里都无处可去,身后就是百丈绝壁,朕只要拼了命往前走。
清澈的女儿自幼善于京畿繁华之地,传闻体弱多病又特别怕生,说不定一场长途跋涉就要了她的命,更不说晋阳的气候呢。他不肯接女儿能够真的是心疼她年幼体弱,并不必然就是对皇上不忠。
臣妾晓得皇上既记恨清澈的不忠,又不舍多年的旧情,也感觉对不住老伯爷,以是表情很冲突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