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白鹤双眸一凝,眉宇间寒光乍现。他迈步上前,伸手指向徐陷阵,浩然的气势蓦地从他衣衫下涌出,奔涌向徐陷阵。
只是这话方才出口,他身边的宁陆远便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常日里天不怕地不怕宁少爷,在他爹这一道凶暴的目光下顿时收声,偃旗息鼓的低下了头。
宁陆远与萧白鹤现在已经走到了房间中的里侧,萧白鹤的一只手伸出,言道:“上座!”
就连他的两位儿子仿佛都有些摸不清自家父亲的路数,听闻
本觉得会是一场宁霄城朱门恩仇的魏来,感遭到徐陷阵那略有深意的目光,心头猛地一跳,暗觉有些不安。
看那霸道又熟络的架式,仿佛涓滴没有将徐陷阵的话放在耳中,当然也更没有把这绣月楼当作别人府邸。
说罢这话他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一旁发楞的两位儿子一眼,喝道:“你们两个兔崽子愣在那边干吗,莫非还真想对你徐叔叔脱手?”
宁陆远皱了皱眉头,似有不悦,但毕竟悄悄压下,就要迈步走到案台旁,可这时他身边的萧
他说完这话,周身亦有一道道凌冽的气机从他体内涌出,与萧白鹤所唤出的气机冲撞在一起,滚滚气浪在如许的冲撞中层层叠叠的铺散开来,房内的烛火摇摆,两侧的幔布招摇。两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魏来清楚瞥见萧白鹤身后的两位青年也在当时侧起了身子,神情警戒的盯着长官上的壮汉。而徐玥握在手中酒樽也在那一刻悬停在了半空中,谁未曾朝着萧白鹤一番投注半点目光,但气机却仍然悄悄锁定了这父子三人。
“我虽知魏兄侠义心肠,但实在不忍拖累,厥后恰逢萧统领代少公子萧蒙来我徐府提亲,我本也有如此担忧,但当时萧兄态度果断,徐某也就应了此事。”
“咳咳。”可徐陷阵却没有半点让魏来好好体味此中玄机的心机,他在当时干咳两声,脸上的神采寂然了起来。随即便听他言道:“大师都晓得,我徐陷阵有一儿一女。”
这番呵叱,又在原地愣了一会方才反应过来,走到了萧白鹤的身后,分立两侧。一旁的宁陆远见状也耸了耸肩膀,仿佛对于萧白鹤的这番做派早已风俗,见对方不再折腾,他也就领着本身的儿子坐到了另一侧案台旁。
可就在这时,那满脸肃杀之气的萧白鹤却忽的咧嘴笑了起来,那般神情转化极其高耸,魏来并将来得及反应过来,萧白鹤便一脸笑容的坐到一侧的案台旁:“老徐啊老徐,你如何还是这火爆性子,这么多年也不见变动?”
“儿子固然笨了些,但好歹四肢健全,勿需我来担忧。但这女儿,生来身子便弱了些……”
“姓萧的少在那边指指导点,府你闯了,这坐位我也给你按上了,你要坐便坐,不坐就快些给我滚!”徐陷阵朗声应道,对于萧白鹤展暴露来的杀机可谓分毫不惧。
固然早已记不得这二人的模样,但当二人迈步走入这绣月楼的一顷刻,魏来还是一眼便晓得了二人的身份——毕竟放眼全部宁州敢如此强闯徐陷阵府邸之人大抵也就只要别的青紫二宵军的统领了。而二人的身后尚且还跟着数道身影,白甲之上绣着青色云印的宁陆远身后是一名年纪看上去比魏来还小上些许的男孩,他在瞥见魏来时,还朝着魏来眨了眨眼睛,神情非常熟络——宁川,当时在乌盘城时魏来与之有过交集,也是他前去宁霄城求取的救兵。固然赤霄军的到来晚了一些,但在以后金牛镇的重修还是帮了乌盘城不小的忙。
坐鄙人方的宁川听闻这话不屑的撇了撇嘴:“这么弱的身子,倒是给我来上一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