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的螺旋桨高速运转,搅乱了四周的气流,枯枝败叶异化着雪花飞舞,高强度的探照灯打在头顶,可见范围里尽是视野盲区。
李正皓啐了一口,随即被塞进直升机里。
头戴红色贝雷帽、佩带银质徽章的特种兵从天而降,黑洞洞的枪口指在脑门上,表示着不容回嘴的权威。
“疯了,真是疯了。”
除了狗,兵士们全都蒙着脸,留在玄色面罩外的眼睛里冰冷无光。半人高的狼狗猛扑而至,两只前爪用力踩上他肩头,血盆大口几近紧贴着喉管,磨牙收回威胁的嘶吼。
他有反审判经历,晓得在遭到极不镇静的对待时,应当如何保持沉默。
脚下还没坐稳,脸上便狠狠挨了一拳,耳畔顿时嗡鸣不止,押送者用布袋套住他的脑袋。手铐换成粗硕的铁链,和脚踝捆绑在一起,完整没法转动。
李正皓闭了闭眼睛,翻身仰躺在雪地上,无声无息。
眼角伤口崩裂,视野里一片赤红。鼻息间尽是腥味,耳边嗡鸣不止,嘴唇肿胀没法发声。脚踝、手腕都在流血,却早已没有知觉,肋骨仿佛又断了几根,筋肉摩擦着收回阵阵呻&吟。
前一晚,林东权留下遗书、单独拜别,方才流露事情的后果结果。
无尽的黑暗中,他仍然无妄地胡想,这统统,不过是场可骇的梦境。
李正皓预算出大抵的间隔,梗住脊背蓦地发力,仰首一口咬在那牲口的脖子上,很快听到凄厉的哭泣。
那狗还在冲他龇牙咧嘴,为施虐者的暴行号令助势。
“赤佬,你的‘好日子’才方才开端。”
伤口持续流血,机舱狠恶颤栗,他们终究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