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衣鬼绕开了他们:“大将军,此一时,彼一时也,他们都是几百年前的老鬼,哪会晓得我这拖字的精美。你如果没有别的高招,我试上一试,保你高枕勿忧、如何样?”
“哎呀!不可、不可!大将军是当代人,这类句子他看不懂的,判错了如何办?”
只会看口语文?这也难不倒咱,“你等着!”红衣参将没了前次的火气。
任他喊了半天,也没有甚么人出来见他,寝衣鬼笑眯眯地给他们上好了茶:“二位、先喝口茶,大将军他刚刚才睡下,这会怕是连雷都打不醒。明天是我值班,有甚么事的话,和我讲也是一样的。”
万拖鞋把他伸出的阿谁指头扳了归去:“哪你为甚么才拖了三天就跳楼了?”
寝衣鬼在宦海上混了半辈子,端赖一个“拖”字,不送礼、拖死你,不进级、拖死你,定见多、拖死你,干不了、拖死你,表情差、拖死你,就连上个厕所,一样也要蹲在内里拖死你。拖着拖着,总会有体例的。
两天后,还是寝衣鬼值班。
“干甚么!?你吼甚么吼?吼怒将军府,张大帅就是如许教你的?奉告你!死在如许的罪名下,你死了也是白死!大将军已经说了,这事必须得先颠末我,你剁、你剁啊!”寝衣鬼歪着脖子和他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