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固然没有炉火,但多少遮挡了风雨,还是要比外边好了很多,覃程昏昏沉沉间,感遭到有人给他盖了被子,本就建议高热,捂住被子,不过一会儿,汗水就流了很多。
吼怒的北风异化着一些莫名的声响,看不清,也听不明。好久,只见着宁化村那些无人居住的老屋,轰然倾圮,似是被从天飞来的重物压垮了普通,只留着残檐断壁。比及那大雨异化着冰粒子滂湃落下时,一片狼籍的村庄更是萧瑟不幸。
他还能对峙多久?肃景墨不想去计算,被剑雨弄伤的肩膀、手臂、腰背,模糊出现亮光,像是骨肉里无端长了一簇火苗,久久不灭,炙烤着他的皮肉,灼烧的疼痛让肃景墨行动迟缓了些,悬于空中望着那片倾圮的房屋,肃景墨屏息寻觅着林左的踪迹,刚才该当是打中他了,房屋倾圮时,他还能闻声一人低浅的痛呼,这会儿,却又找不着林左了。
现在与肃巍然战役,全凭着那一千多年积累的鬼气,和生前不错的武学,才勉强压抑住肃巍然。
“景墨?”
从肃景墨分开大墓时他就晓得了,他想让覃程活着,放弃了守了千年的墓,他灵魂的执念。
幽灵夜里是看得清的,将覃程放在屋子的‘板子’(床)上,想了想,肃景墨还是给覃程把湿衣服给tuo了,扯过一旁的被子给覃程盖上。
见着雨雪落了下来,肃景墨是幽灵,雨雪天然不成能落在他的身上,没有衣物打湿的感受,也没有酷寒的感受,但是覃程不一样,覃程是个活生生的人,这般冷得气候躺在荒漠不说,这如果给这夹着冰渣子的雨淋个透,恐怕就不好了,更何况,现在覃程的身材可经不得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