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德莱厄斯,快开城门!”
“艾欧尼亚七万雄师渡江,我十数万雄师危在朝夕!”
“踏.踏.踏.踏”一匹又一匹的烈马驰过他的身边,一杆乌黑的墨旗进入德莱厄斯的视野,他叹了口气,悬着的心垂垂放下,幸亏只是祖安的商队,不是敌兵。
“德莱厄斯.......跑了。”德邦骑士微微欠身,半跪于地:“部属办事不力,请将军惩罚。”
落日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敌,艾欧尼亚军七万,东渡保卫者大海,大肆打击吾一线天驻军,敌我血战旬日不足,吾军久战不堪,危在朝夕,沃里克泣血百拜将军,请将军速援,速援,速援!”
杜克卡奥气极反笑,抬手重重拍击着集会桌:“哼,你清楚是德邦的特工,谎报军情乱我军心,这类伎俩也敢在本将军面前矫饰,你当本将军是三岁小孩吗?!”
“诺”两名披甲卫兵抱拳施礼,一左一右地架起信使的两条胳膊,就往门外拖去。
“不成能!”杜-克卡奥拍按而立,神采乌青:“塞恩将军久经战阵,所向披靡,向来都是他杀敌,何来敌斩他!”
“将军,小人冤枉,小人冤枉!”信使挣脱手臂上的束缚,不顾统统地扑上来,抱住了杜-克卡奥的腿:“将军,小人真是替德莱厄斯送信之人啊!”
夏末秋初,夜已经很深,从凌云而起的城墙往下看去,平原山岗如仰卧的巨人,在夜色覆盖中甜睡,远处的栈道上透出篝火模糊约约的亮光,夜风微凉,披甲的人在顿时俯瞰,风扯着他身后墨黑的纛旗迟缓飞舞。
“是谁让你来的?”
“罢了,不怨你们。”雷欧缓缓摆手,很久,长啸一声:“金凌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但愿,此人将来不会成为德玛西亚的亲信大患......”
“嗯,将军,照您的叮咛,我们已经将诺克萨斯阵亡的兵士当场埋葬,并找了和尚超度他们的亡灵,只是......”
“是......是的,小人肯定,塞......恩的确......的确弃世了!”
手札还未燃尽,另有灰烬阋于纸上,门外响起孔殷的呼喊,一名卫兵孔殷火燎的闯了出去,脚下一绊,人却跪在了地上:“将军,祸事了,塞恩将军,阵亡了!”
“是!”卫兵伏地一叩,起家便往集会室门外奔去,不一会,门别传来惶恐却仓促的脚步声,一名诺克萨斯边军打扮的信使几近是连滚带爬地撞了出去:“参……参拜见……将军”
跟着卷成春卷似得纸张被摊开铺平,一行楷体撰写的笔墨鲜明入目:
“甚么?甚么告急军情?”泰隆瞪大了眼睛。
杜克卡奥冷哼,负手而立:“来人!”
“将军!”卫兵又是一声哀嚎,死死扯着杜克卡奥的裤管:“塞恩将军是真的阵亡了,英格兰派来的信使现在......现在就在城外。”
城楼上收回几声惊呼,城门缓缓开启......
“噗通,噗通。”鸟儿振羽的声音由远而近缓慢地逼来,杜克卡奥起家,还刀入鞘,跟着集会室的窗户被推开,一只信鸽像是寻食似的从窗口突入,极快地落在杜克卡奥细弱的手臂上,信鸽低头,像是啄食那般啄着他的手臂,收回沉闷的轻响。
“唉!”信使走后,杜克卡奥重重叹了口气,沉默了半晌,软软地瘫在椅背上:“莫非,天要绝我诺克萨斯不成......”
“塞恩将军......阵亡了!”卫兵伏地而泣,一字一顿的哀嚎道。
诺克萨斯帝都,当局大楼最高集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