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曾在闭目养神,顾氏则一边喝着酸梅汤一边絮干脆叨地说道:“明天姑苏城外的赵百万,又让他七夫人送来了两千两银子和一副文征明的山川画。我叫管家放进堆栈去了。要不老爷你明天就抽个时候见见这个老秀才?”
顾氏道:“明天上午,我听江南巡抚张国维张大人的九夫人说,这姑苏城外的乡绅赵百万家固然人丁薄弱,五代单传,但他的儿子叫甚么来着我忘了,仿佛还是本年仲春中的进士,现在被吏部分到陕西为官。我看这赵百万多数是想老爷你帮手把他儿子调回江南,以是我感觉老爷还是见见他好。随便在姑苏下辖的县里给他儿子谋个县丞、典史,也好过在呆在陕北那种兵荒马乱的处所。”
张学曾道:“除了咱大明天子陛下,谁敢革他的职?他在陕西可了不得,传闻已经弹压了府谷县的反贼兵变,目前已官拜正二品左佥都御使,延绥巡抚。按理说,我早就该来你家这里坐坐的,但是因为日前公事太繁忙,以是拖到本日才来。”
张学曾中间的顾氏“噗哧”一下笑出声来,赶紧用喝荼的行动来粉饰本身这“有些许不雅”的行动。张学曾也笑道:“看来你还不晓得你儿子的事?”
江南,姑苏,知府衙门后院,姑苏知府张学曾正在和夫人顾氏谈天,几个丫环婆子在一旁服侍着。
顾氏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们江南名誉大一点的才子我都传闻过,可我真没传闻过这赵康。莫非这赵康文采很好吗?再说就算他文采再好,在姑苏境内也轮不到老爷你这一府之尊亲身前去拜访吧?就不怕折了寿?”
顾氏不大肯定的道:“详细我也不清楚,叫甚么名字我有点记不起来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张大人的九夫人说的,他儿子仿佛本年仲春底的时候被朝庭任命为延安府府谷县知县!”
顾氏被丈夫的行动吓了一大道,有些发怒的说道:“你抽甚么疯呢,把我吓一大跳。对,就是叫赵康,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莫非老爷你传闻过这赵康?”
俄然一下睁大眼睛瞪着顾氏,大声问道:“赵康!你说他儿子是不是叫赵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