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年微微抬些头，看着少女头发铺洒在锦被上，越看越娇。方才那不染凡尘的眸子，已然黑沉如深渊。
身上的裙衫有些长，走动间不太矫捷。夏暁穿惯了短衫，此时为了不惹里头那位爷心烦，拎着衣摆，轻手重脚地到隔窗边的软榻上坐下。
上榻以后，二话不说，直接将她赛过。
浓长的眼睫颤了颤，本来就黑沉沉的眸子里出现了黑雾。
清润动听的男声如玉石相击，过电般穿过人耳。
被这么直白的眼神盯着，周斯年老开的脚步滞了滞，有稍许的不风俗。
动机一闪而过，他转头就将此抛去脑后，穿戴亵裤翻身上榻。
周斯年将中衣搭在屏风上，转头见他的外室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待字闺中的女人家第一次见男人身材，如何这个反应？
揪着书的手一松，那纪行啪嗒一声砸在了书案上。见状，她当即略局促地站起了身。这一昂首，夏暁才捕获到周斯年眼里的不悦。
周斯年不睬她，单手抓住她两只手，幽沉的目光有些薄凉，直直地锁定了夏暁的衣领以内。
周斯年低着头，抬手扯落了发带，墨发流水般散下来洒落在枕间，铺满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