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欣喜, 每年几个大节, 宫里确切会恩赏一些内制的节礼, 不过就是一些糕饼、馔肴,实在也没甚么,但如许的犒赏大多是只给那些有累世功劳的侯门公府, 像顾家如许的人家, 那里有如许的殊荣。
“从丹也一起去吧,都城的中秋灯会,向来是一年中最热烈的乱世之一,不去看看可惜了。”
“三mm,要喝酒吗?”
周氏脸上热辣辣的,前一阵子因为顾明妧的事情,两人终是闹过一阵子,现在见顾明妧如许听话懂事,顾翰清又对她这般几十年如一日,内心便一点气也没有了。
但是声音仍旧是如许的清澈,少年人的抱负和才情,仿佛都渗入在如许的声线中。
周氏听了心花怒放,老太太的心明镜一样,秦氏这点小聪明在她面前实在太太小儿科了。再说朝廷大事,也不是由顾翰清一人说了算的,吏部升迁都是重中之重,他更是不成能只手遮天。
顾翰清进了正厅,同老太太说了皇上犒赏的事情,又道:“前两日肃王在边关大胜鞑靼,本日驿夫八百里加急已呈至御前,皇上的意义是要大大嘉奖,是以召微臣一同制定抚军御史的人选,择日带上粮草皇恩,赶赴火线,以慰边关将士。”
团聚饭吃完,丫环们送了生果月饼上来,大师分食了一些,又赏了一会儿月,老太太就让散了。女人们都盼着出门了,心机已经不再家里了。
……
“一年也就那么一两回,有甚么不能的?多找几个丫环婆子陪着就好。”老太太一言九鼎,坐在屏风另一边的顾翰清都没有发言,只要明朗的笑声传过来,一派调和完竣的氛围。
顾明妧前头的话都没有听清楚,唯有这一句听的逼真。她抿了一口玛瑙杯里的葡萄酒,只感觉舌尖上甜甜的,比起宫廷御酿仿佛也不差甚么。
周氏带着顾明玉坐在前头的马车里,顾明珠、顾明烟便同顾明妧一起坐在前面的车上。顾明烟本日穿了一身粉色莲斑纹样缠枝颀长褙子,上面配着红色八幅挑线裙,算不得出挑,却很衬她的肤色,也算的上是清秀清丽的模样。
周氏眼梢一挑,警悟了起来,只听老太太道:“也是,老二倒是有两年没在家过中秋了,客岁正巧是中秋前走的,不过比起他兄长来,他已经是在外少的了。”
这大抵就是所谓家的温馨,这让顾明妧内心更加暖了几分,想想宿世的本身,竟未曾好好的享用过如许的氛围,便感觉有些遗憾。
亭子不大,恰好分摆布两桌,中间用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隔开,分为男女两席。
顾翰清不过随口一句,周氏却愣住了, 一时候脸上羞得通红,想起当年两人的洞房花烛之夜, 当时候顾翰清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修, 固然有大好的前程摆在跟前, 毕竟是前路未明的。
秦氏一听,这不是白白拿功绩和油水的差事吗?如果能让二老爷胜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她急的恨不得现在就同老太太说去,可又那里插得上嘴呢!
周氏听他这么说,便晓得他也想起了当初的信誉,只感觉两民气有灵犀普通,低着头道:“老太太还在房里等着呢,你快出来吧。”
顾明妧被顾明珠的声音招回了神思,便瞧见她笑着道:“你发甚么呆呢?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果酒,要不要试一试?”
老太太就笑了起来:“也不给你们多喝,一会儿明远说要去灯会逛逛,喝多了你们就只能在家挺尸了。”
顾翰清不失时机的清了清嗓子,吓的顾明德仓猝噤声,立马换上一副恭敬的神采。他性子同二老爷一样,喜动不喜静,除了老爹,独一惊骇的就是这个身居高位的大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