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冷哼一声,回身筹办拜别,倒是瞥见齐慕阳走了出去,有些惊奇,旋即眼神一冷,讽刺道:“你不是去见你那位表舅母了?”
“这件事总要有个成果,慕阳本日便要返来,他们如何说也是慕阳――的长辈。”林老太太说这话内心也有些别扭,只是方氏一家住在西府那边实在也不像模样,惹人笑话。
沈氏瞥了齐慕阳一眼,感觉好笑,说道:“槐树胡同那边的丧事可都是府里出的银子,这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也要给银子打发?府里可没有那么多银子供你使。”
毕竟沈家才是齐慕阳真正的舅家,沈氏的亲戚才算是齐慕阳的亲戚。但是现在西府那边的人把方氏母子安排住在靠近熙和堂的偏院,这较着就是在恶心她。
“我让她们母子住下,就是要恶心那位。”邢老太太毫不避讳,摆了摆手,神采如常,直接当着丫环,另有宋氏的面说出这句话。
沈氏闻声齐慕阳的话微微一怔,旋即倒是气得身子直颤栗,瞥见齐慕阳望着她的那双丹凤眼,凛然中带了一丝恨意,他竟然敢这么回她,看来真的是一点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心下一怒,直接一抬手。
“你这是喊谁表舅母?”沈氏冷冷地盯着齐慕阳,一步走到齐慕阳面前,问道。
大丫环采儿并不清楚邢老太太和林老太太这一对妯娌之前的那些恩仇,她也不大同意让方氏母子住在西府这边,不过老太太既然说了那样的话,她们这些做丫环的天然不敢多说。
沈氏冷冷一笑,讽刺着说道:“我倒要看看这干系就算变得更僵又如何?他不还是要恭敬地喊我一声母亲!”
让那一家人住下,她就是想看他们找东府的费事,她就要他们东府那边不得安宁,看那林氏究竟是甚么神情。
林老太太一听齐慕阳这话,赶紧点头,说道:“好好,给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回扬州就好。”
齐慕阳一滞,不晓得该说些甚么才好,特别是看着沈氏那冷厉的目光,只感觉内心憋得慌。
那右脸刹时便留下清楚红肿的巴掌印。
邢老太太眉头一皱,不大耐烦听宋氏说这些话,板着脸,冷声说道:“你如果然的闲得很,无妨替我去那边看一下,看那老太太可还好,有没有气出病来。”
宋氏一看邢老太太这话,内心非常无法,她晓得老太太性子,已经做了决定便很难改,又问道:“总不能一向让她们住下,这件事总要有个成果。”
想到方氏在本身母亲抽泣,做那一副哀思状,不晓得的还真觉得他们李家和莫氏的干系有多好,当初为了凑趣权贵,把外甥女送出来给人做妾,没脸没皮。
沈氏望着林老太太,反问道:“莫非老太太筹算让他们进府?”
“太太不必担忧,这说不定东府那边已经在为这件事焦急,毕竟这丢脸的终偿还是他们东府。”
林老太太天然也没有把方氏母子放在眼里,不过是莫氏的亲戚,沈氏把他们赶出府,她也没有说甚么,内心固然想着齐慕阳,但也没筹算为方氏母子说话。
如此一来也算是告终这件事,也不消担忧再生甚么事端。本就是上门来打秋风,拿些银子打发就是。
“他们――他们从扬州过来是来投奔齐府的,母亲不想让他们进府,我是想着给他们一些银子,让他们回扬州。”
“之前――之前内里便有传言,说当初那边灵堂走水是我们西府闹出来,就是想着撤除那孩子,好担当爵位,现在――”
邢老太太她天然晓得内里的一些流言,不过就算是有那样的流言又如何,现在他们西府这边还不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