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即便斩断却也还是连着丝,命案并没有答案,并不能说是沈氏派人去杀齐慕阳。
苏茉这话并不是用心如此说,而是真的。苏被骗初在北疆但是领兵兵戈,镇守边陲,因为受伤,才卸甲回京疗养。只是可惜苏烈和苏筝都不肯跟着苏上学武,苏上呆在府里本就无趣,内心憋闷,要不是有齐慕阳让他折腾,还不知会如何。
又一场恶梦畴昔了!
蒋一清瞥见已经从后山返来,换过衣裳的齐慕阳,眉头一挑,望着齐慕阳那俊朗的面庞,身形苗条,气度不凡,笑着打趣道:“慕阳,你倒是比之前更具风采,这今后还不知会惹多少闺中后代患上相思。”
“父亲但是非常正视齐表弟,说表弟很有天赋。这还要感谢表弟,自从父亲从北疆返来,他还从未像现在笑得这么高兴。”
他在苏家跟着苏上学武有两年,和这位拯救仇人见面不太短短数次。对于他的伸谢,苏茉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再到前面几次见面,也不过是点头而过。
“说到天赋,苏烈表哥可说过表姐练武才最具天赋。”
血,炽热的鲜血,鲜红一片,猖獗地朝他涌来,一遍又一各处将他淹没。
齐慕阳望着苏茉那一双敞亮的眼睛,,笑着点了点头。
少女约十五岁,穿戴一身白裙,裙摆微微摆动,亭亭玉立,面庞姣好,气质温婉如玉,袖中的手赶紧微微一扶,眉眼一弯,朱唇轻启,说道:“苏伯,你这但是让我不安。”
展开眼,屋子里还是乌黑一片,唯有窗户那散着淡淡的光,昏黄漂渺。
齐慕阳还是记在沈氏名下,见了沈氏还是要喊一声母亲,若不然便是不孝。
崔太傅长叹一声,回身回了屋子,身子微微佝着,头上的白发又添了几缕,看着有几分孤傲和寥寂。
“齐少爷,老爷在练武场早就等着了。”苏家的管家苏伯领着齐慕阳朝苏家的练武场走去,衰老的脸上带着笑意,身材魁伟,一看便知也是行伍出身。
苏茉闻言摇了点头,嘴角微抿,额前一缕长发随风摆动,眼神一黯,旋即又笑着说道:“不必了,齐表弟你快些去吧。”
说完这句话,苏茉就走了,并未多留。
仿佛只要如许,他做阿谁恶梦的时候才不会惊骇,才会那般安静。
出嫁?
水有些凉,齐慕阳洗过脸,束发,望着天涯那一抹微白,天快亮了。
夜色昏黄,还要过一段时候,天赋会放亮。夜色下山路盘曲难行,山间薄雾覆盖,晨风冰冷,寒意袭来,齐慕阳却提着刚从山间凉亭那的水潭打了两桶水,一步一步朝着山上走去。
齐慕阳瞥了苏烈一眼,要不是晓得苏烈的性朴素重,齐慕阳绝对会以为他是在幸灾乐祸。
水潭前一间屋舍的门“嘎吱”一声翻开了,崔太傅走了出来,望着齐慕阳提着两桶水朝山上走去的背影,不由点头笑了笑,可还真定时。
齐慕阳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苏家的长廊院落,并不算精美,非常简朴,看着像是浅显大户人家的院子。
齐慕阳看着苏茉回身拜别,内心迷惑,望着站在一旁的苏伯,不由问道:“苏伯,苏茉表姐仿佛不肯练武?”
齐慕阳望着少女,眼神一闪,他晓得这就是当初在菩提寺救他的苏家四蜜斯苏茉。
想到齐慕阳自从菩提寺那起杀性命案,回了仁和书院,一边习武,一边读书,两年如一日,这份对峙倒是值得他收齐慕阳做弟子。
山风阴冷,崔太傅却浑然不觉,看着远处那渐行渐远的黑影,怔怔入迷,个子倒长高了很多,只怕将近赶上世尘,世尘这般大的时候,可还没有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