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了碗筷以后,张宝杉就主动缩回房间里去了,留下我和黄四姐儿两人在灶屋里一边烤火一边谈天。直到听我说到过完年后的那次离魂的经历后,黄四姐儿这才皱起了眉头。
许家长辈们用过的那些做道场的东西我是常常见,但端庄道家人用的家伙事我倒是第一回看到全套的,因而便忍不住当着她的面把那盒子翻开看了起来。
我点点头,正想问她到底甚么日子合适,黄四姐儿却俄然又起了身,到灶屋中间的一间斗室子里摸索了一阵以后就拿着一个木盒子和两本书走到了我面前。
她仿佛是发觉到了我的目光,往本技艺指上看了看,才朝我笑道:“小娃子啊,学道但是个苦差事,但你的命数如此,如果不学道,怕是过不上几天好日子喽。”
固然时候过了十年之久,但我还是记得当年许易失落以后爸爸妈妈之间产生的争论。妈妈绝望而锋利的嚎哭,爸爸痛苦而哑忍的脸……
那旌旗是红色的,三条边上都印着庞大的图案,中间站一个画着戏剧脸谱的小人,背上插着几面靠旗,形象非常逼真。
“这内里有一套东西和两本书,都是你之前的师兄留下的,令旗、令牌、朱砂、费钱、符纸都是现成的,也免得你再去找了。”
我看她一边说一边还捻动手,就下认识地往她手指上看了看,这才发明她两只手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指头上,都有很厚的老茧,那捻手的行动也不像是普通人抽烟的行动。
“那这令旗是用来干甚么的呢?”
一听她这话,张宝杉的嘴角当即又忍不住往上咧了咧,我这才悟出他刚才在小卖部前就开端笑的启事,敢情我这些东西最后都进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