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梁书因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妈,我实话跟你说,这件事儿就算爸爸事前晓得,他也只会假装不晓得的。商界就是如此,大师都要装聋作哑,统统就只为了好处。”
梁书因冷静为闵庭柯竖起一根大拇指。
闵庭柯皱了皱眉,“你都是从哪听来的?”
闵庭柯完整无语,“你说了一堆,本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哎哟,九娘舅还不晓得。”梁书因对劲地挑了挑眉,抢着道,“我大哥年前已经订了亲,来岁开春就要结婚了。”
梁书因仓猝冲闵庭柯挤了挤眼睛。
闵庭柯放下茶杯,猎奇地问道,“如何,册页要结婚了吗?”
“真的?”闵素筠暴露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甚么时候走?我好提早帮你清算东西让家里的车送你去。不晓得二少爷想去哪家古刹坐化削发?你出了门,家里也能松快点儿,我和你父亲也少操些心,睡觉只怕都会笑醒,每天要念几百声阿弥陀佛。”
梁书因不满地撇了撇嘴,“没意义了哈。我不是体贴这件事儿,我是体贴你。这如果放在别人身上,我连听都懒得听,谁让我和你最亲呢?虽说名义上是我娘舅,但在我的内心一向把你当哥哥,乃至比我大哥都要亲呢。”他长长地透了口气,“你如果听我的,就趁早回绝了这件事儿,我已经帮你探听过了,这个沈家不是好相处的人家,你如果娶了他们家的女人,还不羊入虎口,被人一口吞下肚子里去,骨头都不吐一根。”
虽说年纪相仿,到底隔着辈分,被外甥这么直截了当的问出来,闵庭柯多少还是有些难堪,“这是大人们的事儿,你还是好好养伤,别体贴这些了。”
闵素筠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册页订婚时你娘舅人在外洋,他不晓得有甚么奇特?”切下一块苹果递给闵庭柯,持续道,“女方家是天津人,和你姐夫是买卖上的火伴。之前来上海时,由册页接待着吃了两顿饭,也不知如何就看中了册页的为人。那女人我也见过,长得非常斑斓,白净可儿。你姐夫跟我提了一嘴,我偷偷问了册页,他也情愿,就和你姐夫做主把婚事定了下来,只等他们年纪大些再结婚。”又切了苹果递给儿子,梁书因张大了嘴等着喂,闵素筠只好笑着将苹果块塞进他的嘴里,“恰好你返来,不管如何要插手完册页的婚礼再走。”
“又说浑话了,被你父亲听到,又是一顿经验。”闵素筠望着儿子的脸,无可何如地叹了口气。
吃过饭,闵素筠叮咛下人在后院亭子里摆了厚垫子,三人去那边说话喝茶。梁书因就找机遇小声问,“妈,昨晚请得是那里来的客商这么有面子?竟然连你也叫畴昔了?”
梁书因道,“这叫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我是因为驰念娘舅才说的。”
倒像是特地说给他听的。
闵素筠有些不舍,挽留道,“好轻易来一回,吃过晚餐再走吧,恰好你姐夫他们也返来,人多热烈些。”
走去那里?
闵庭柯如何好再提沈家的事情?只好故作轻松地笑道,“没甚么,书因问我会不会泅水,我说不会。对了,是谁来的电话?”仓猝找借口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