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周君兰提起这个,有些心疼地说道,“这几日每晚加班到深夜,明天更是凌晨一点钟才进的门。他年纪也不小了,不比必年青人,我经常劝他珍惜本身,有些事情能甩出去就甩出去,偏他是个叫真的人,我说甚么也不听。这会儿还在睡呢,大姐有甚么急事,要不要我去唤醒他?”
闵素筠想了想,拨了个电话去周家。周家的下人一听是她,立即请来了周君兰。周君兰也才起床,正在餐厅里吃早餐,传闻是她的电话,快步赶了过来,“大姐,你返来了?甚么时候到的?姐夫家里的事儿都措置利索了?”
“太晚了,你明天另有的忙,不消折腾了,照顾好你爸爸,就算帮我的忙了。”闵素筠替儿子整了整衣领,要他和福生架着闵庭柯的胳膊送进车厢,这才与梁晋良告别。
电话里一阵沉默。
“哎。”周君兰叹了口气,“转头你去看她时也叫上我,前几日有人送了我一些补品,我临时用不上,恰好拿去给她。”
“好。”闵素筠承诺下来,记在了心上,“庭析呢?醒了没有?”
闵素筠这边一回到闵家,就安排两个听差将闵庭柯送回房间,又叮咛张嬷煮醒酒汤。张嬷慌乱地说道,“大蜜斯,家里空了这些日子,又没人喝酒,哪预备了那些东西。这会儿黑灯瞎火的,只怕店也都关了,现买也来不及。”
闵素筠听着,内心乱作一团,她理了半天思路,“这件事儿还要和庭析筹议才行。转头有空时,你再细心向那位牌友探听些细节,庭桉如许下去是不成的,如果真能戒毒就最好了。”
张嬷承诺了,快步去了厨房。
闵素筠一听,心脏顿时一凛,“但是庭桉那不成器的东西又惹出祸事来了?”
“他阿谁牛脾气,那里是能筹议通的?就是拿了孙大圣脑瓜顶的金箍来,也一定收得服他。”周君兰的口气有些落寞伤感,透着几分无法,“我是想明白了,到了这个年纪,就算故意也是有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嫁过来这么久,身下一向没个一儿半女的,这是大姐漂亮容忍我,庭析对我也是至心珍惜没有指责,但我却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这两年补品也吃了很多,却始终没有怀上。许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事儿,老天在惩罚我呢。比来我一向计算着给他找房姨太太,为他开枝散叶,百年以后也好有个香火。我也不是含酸捏醋的吝啬人,只要对方品德边幅出众,我就拿她当亲姐妹,不会苛待她的。”
闵素筠想到不争气的闵庭桉,忍不住连连叹了几口长气。
“这类事儿全凭缘分,也不是急来的。”闵素筠晓得她的心结,故作轻松的安抚她。
闵素筠只感觉头大,有力地靠在沙发上,“这话到你我这里就算完了,千万不要对庭析提起。如果因为庭桉那瘫烂泥影响到了庭析的宦途,我就是死了也闭不上眼。那笔钱你也不消担忧,我来想体例。”
闵素筠一向照顾着闵庭柯入眠,这才下了楼往客堂墙壁上挂着的石英钟上瞄了一眼,此时已颠末端十二点。她倦极了,交代张嬷半夜里留个听差,怕闵庭柯有叮咛,本身怠倦地回房歇下了。
“昨儿才返来。”闵素筠叹了口气,“有甚么利索倒霉索的,你姐夫虽说今非昔比和畴前分歧了,熟谙的人到底稀有,能希冀上甚么?不过要他几个钱罢了。”
周君兰俄然想起一事,“对了,大姐。我之前和你提的那件事儿,你可帮我物色过了?”
“也别这么说。”周君兰开朗地笑道,“谁家还没有个三五房穷亲戚?幸亏家里的日子过得去,就当积德积善布施他们了。庭析常说,现在钱能摆平的事情都不算大事,就怕有钱也衡量不定,那才最是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