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承邪大喝一声,手中印法瞬息结成,化作陈腐符印来临人间,此中有可骇的弹压威势伸展,一缕缕强大邪气自符印大要流出,构成一张可骇巨网,这网中虽有破漏之处,但却硬是给人一种包含万象的恢宏之感。
一声爆响在訾承邪和宿绝尘周身传开,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虚空中黑云蔽日,又有漫天冰屑囊括,两人的身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齐齐震退。却只见訾承邪脑后邪神虚影若隐若现,一只可骇大手沿着虚无缥缈的轨迹,就将覆盖宿绝尘的身材,后者身前却蓦地闪现出一道银色剑芒,将飘散的冰屑吸附,而后再以剑气将它们一同震碎,虚空中水花迸射,如同是构成了一道瀑布。
莫远崖俄然道:“秦兄仿佛对幻景非常体味。”
存亡台下,秦苍与莫远崖等人都是紧紧谛视着台上两人的一举一动,但时候已然畴昔很久,台上的訾承邪与宿绝尘却仍旧是保持着双剑比武的姿式,两人所斩出的剑气早已经将四周气流震得混乱,却恰好没有一人抽身退避,或是动用其他招数,也不知过了几柱香的时候,两人仍旧是这般对峙不下。
“訾承邪气力如此之强,精英弟子第一人的名号从今今后便是由他来担负了。”
“何止是精英弟子,亲传弟子訾承邪怕是都能一战!”
这让下方观战人群感到不测的同时,也是垂垂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訾承邪嘲笑,邪神巨手穿过瀑布,荡漾漫天水花,倒是被一柄长剑抵在掌心,难有寸进,再然后便是有一道破裂的声音传开。
一股平空掀起的乱流刹时将訾承邪与宿绝尘的身躯覆盖而进,两人齐齐闷哼一声,心神受创,幻景中的气象在瞬息间碎灭,宿绝尘眼中闪现出腐败之色,但他的行动倒是非常猖獗。
“爆!”
“悟剑峰秦师兄,我魔剑峰訾承邪,于此存亡台上向你收回应战,不知师兄敢战否?”訾承邪声音安静,但此言一出,场中便是堕入了一片死寂,再然后便是无数哗然之声响彻开来。
“只是不知为何,我始终有种感受,明天你一定能安然地走下存亡台,单是这宿绝尘的血燃之术,便能让你蜕一层皮!”
秦苍正自深思之际,台上的訾承邪便是有了行动。
秦苍没有理睬他的异色,持续说道:“这类幻景不会对人的身材形成直接的伤害,但却很轻易摧毁人的表情,因为在这里,訾承邪是主导者,幻景中的统统都由他来构造,以他的脾气,既然将宿绝尘卷入了幻景当中,便必然会各式折磨他的精力,坏其道心。”
宿绝尘恰是清楚这点,故而即便他已落空了战力,但只要离开了存亡台,訾承邪却也没法再对他下死手,至于右臂上的伤势,以他父亲宿银河在青云剑阁中的职位,弄到一些续上断肢的灵丹灵药也并非不成能之事。
因而,他的目光缓缓扫向存亡台下,直至那道白衣身影映入他的视线当中。
而宿绝尘的血燃之法固然狂暴,但很快他们便是想明白了其中启事,存亡台上本就是存亡之战,想要做保存的胜利者,不支出一些大的代价又如何能够做到,更何况訾承邪脑后那若隐若现的邪神虚影,此中所储藏的力量连他们都有些没法看破。
秦苍道:“可巧曾受过一名高人指导。”
“我是论剑峰中人,对于魔剑峰中的恩恩仇怨倒是知之甚少。”莫远崖道。
说到这里,秦苍不由向莫远崖问道:“訾承邪与宿绝尘之间但是有甚么恩仇?”
“噢?”莫远崖脸上暴露风趣的神采,不过还未待他持续开口,存亡台上的异动便是将他的目光吸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