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姹从苏府出来后,溜漫步达的一向往前走,很快就走到一座石碑前。
虞姹回身,粉红色的裙角好似胡蝶般飞舞,“归去叫阿谁废料滚来见本座!”
金长老站起来,弯着腰,一脸狗腿子的标准奉承笑容,“大人台端北芦,为何不提早知会北芦分部一声,卑职也禀告殿主大人,摆宴给大人拂尘洗尘。”
……
姒承平目不转睛,气鼓鼓的说:“我就是要吓死你这个虞家的坏女人!”
“启禀大人,据部属所知,殿主大人曾和血煞宗的宗主血神子商讨过东胜军入岭北参战之事,被血神子言辞回绝了,言岭北之事,岭北修士自会处理,不敢劳东胜军发兵动众。”
姒承平从速后退两步,对劲的说:“如何样?没话说了吧!”
金长老神采一变,强笑道:“大人何出此言?卑职与北芦分部全部同僚,为吾大商万世基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心,日月可鉴、六合可表呐。”
黑暗中,一道银铃般的清脆声音高耸的响起,吓了虞姹一大跳。
借着洁白的月光,可看到来人面庞刚正,眉眼间很有严肃,似是久居上位之人……如果苏北在此地,见到来人必定会回身就走,全当作没瞥见,而大黄见了来人,必定会不爽的龇牙。
初春的阳光打在脸上,暖暖的。
子时,月上中天。
并且是一死一大片!
虞姹低低的感喟了一声,欣然的说:“姒丫头,皇朝更迭,乃是局势,我虞家无能为力,但对你姒家,我虞家问心无愧……若不是我虞家不忍心你姒家灭尽,你真觉得,凭妫千羽阿谁端赖春秋丹顶着的老奴,能护你姒家后嗣千载?”
虞姹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只见她径直走到石碑后边蹲下,不知从那里取出一个精美的镶金小玉铲,扒开一层浮土,闪现出一枚没有任何斑纹的羊脂玉佩。
虞姹的身影再次呈现在了石碑四周。
虞姹神采清冷,涓滴没有因为金长老是一名天表情的通玄真人就给他好神采,“提早知会你们做甚么?提示你们把那些见不得光的烂事擦洁净么?”
银锁眼角的余光瞥见虞姹的小行动,只当她是想偷懒,也就没甚么心机去管她了,自家少爷不在府里,她做甚么都没精力。
阁楼里的房间有限,再加上虞姹又是姒承平的“贴身丫环”,是以她们俩住一个屋。
他仓猝后退了两步,垂首单膝下跪道:“卑职刘种友,拜见巡阅使大人。”
幸亏虞姹临时没有追责的意义,她平复了一下表情,问道:“岭北的局势,可否上报?”
虞姹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放过了姒承平。
说是石碑,实在不太得当,因为这只是一块立起来的大石头,只不过上边大黄用爪子划出来的“擅入者,腿打断”六个大字。
“哦?”虞姹忽而嘲笑,“你的意义是说,岭北修行界的局势腐败成这个模样,你们这些的废料还配获得本座的嘉奖?”
……
只见金长老走到虞姹面前,取出一枚没有任何斑纹玄色令牌伸到虞姹面前,虞姹也一样取出一枚没有任何斑纹的玄色令牌,贴到金长老的玄色令牌上。
姒承平抱着狐女小小躺在天井树下的吊床上睡得正香,银锁也可贵闲下来,坐在柯天真煮茶的案几后,给苏北缝制春衣。
齐天都可斩,他戋戋一个天心小执事,杀他如杀鸡!
一听到虞姹问这个,金长老的额头上又有渗汗的陈迹,磕磕巴巴好了一会儿,才说出一句:“殿主大人说,有,有停顿!”
虞姹凑上去,悄悄捏了捏她的面庞儿:“别一口一个虞家的坏女人,论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声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