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夜见他身影逐步消逝在前营当中,松了口气,不由悄悄地站在营外,等候着腾云军团主帅乘千钧的召见。
“这……”众将心中非常震惊,难以置信地惊呼道,“这……这不成能。”
帐厅正中的位置,坐着一名国字方脸,满脸风霜的男人,那男人约莫五十岁年纪,披着铠甲,正坐在帅椅上,眉头舒展,神采凝重。
“这便是腾云军主帅乘千钧!”舒夜凝睇着帅椅上魁伟的男人,暗道,“公然好重的杀伐之气。”
“只需一个时候,便知真假。”他坐回帅椅,冷冷地对舒夜说道,“你现在窜改说法,还来得及,一旦一个时候今后,标兵回报,恐怕,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了。”
帐中众将都是疆场杀伐之辈,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多年,天赋之姿,奇特之事,不知见过多少。
乘千钧开朗一笑,点了点头,脸上不由暴露一片赞美之色。
帐中诸人蓦地瞧见舒夜背上刀伤,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沉声一喝,刹时传令帅帐保卫,交代了几句,便派出了中军最得力的两名标兵和几名精锐兵士。
两名标兵回转大营,带着几名精锐兵士直入帅帐,将被舒夜击杀的六人尸首在帐中一字排开,细细报告了一遍他们所见的景象,刹时惊得统统人目瞪口呆。
舒夜背后的伤势,看景象,应当是被人一刀偷袭而至;重伤之下,还能将本来截杀他的步队全灭,完成一次完美的反杀,若非对方与他气力差异差异,底子不成能办到。
保卫将舒夜带到帅帐跟前,停下步子,指了指帐帘,便回身拜别。
舒夜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多谢,便跟着他穿过各大营帐,向山间的中军帅帐行去。
“都死了?”众位将军心中一震,非常惊奇。
“赌甚么?”乘千钧双目一凝,喝道,“你的命么。”
一个时候,在众将群情扳谈中,刹时畴昔。
他见舒夜果断地应了一声,放动手中重剑,捡起家边桌上的信物扔还给他,持续问道:“为何来我腾云军团?”
他闭上眼睛,在世人的谛视下,开端默运天心诀接收四周淡薄的元气,规复力量,修复沉重的伤势。
他沿着山道靠近腾云军团主营,向守营的兵士出示怀中的信物,说道:“费事这位大哥通报一声,我有急事求见大将军。”
“回禀大帅。”那位披甲男人低头握拳,恭敬地回道:“此人是精绝城的炼制使和铭阁掌柜,执掌炼制坊,部属几次进入精绝城为雄师筹办兵甲,皆是与此人打的交道。”
“对方几人,气力如何?”男人持续诘问。
“这等妖孽,到底是从那边冒出来的……”
乘千钧没想到舒夜如此玩命,对他的胆气不由透暴露几分赞美,喝道:“好,本帅跟你赌,若你赢了,我中军最精锐的‘飞云队’便归你节制,随你回援精绝城;若你输了,我不但要你的命,连你背后的人,我也毫不会放过。”
一个兵士五阶的少年,在重伤之下,竟然能够全歼如此强大的截杀步队,他如何都不敢信赖。
“这小子到底……到底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啊,如此妖孽,别说北溟地境,就算放眼全部大楚帝国,恐怕也难以找出一个。”
“你……”保卫淡淡看了舒夜一眼,正要呵叱他分开,俄然瞧见他浑身鲜血,话锋一转,不由迟缓地接过信物,淡淡说道,“你等着,我去通报。”
舒夜接住沈炼给他的这块城主令牌,放回怀中,便将此行的目标细细讲了出来。
说完以后,他见乘千钧另有犹疑,不由将临行前,沈炼交给他的手札一并呈上,说道:“精绝城中的情势已经危在朝夕,还望大将军能够遣兵回援,稳住火线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