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杀了劲敌,轻笑一声,正要外出,俄然心中一颤,从桌上拾起一卷手札,也未几看,当即冲出大帐,奔行一会儿,俄然妖营中呼声高文,聒噪刺耳,盘蜒眉头一皱,回望一眼,只见那大帐正在燃烧,火焰熊熊,众妖喊叫着奔向那边。
她被盘蜒扛起,心中气恼,忿忿说道:“叔叔,你就会欺负本身侄女!当真不要脸之至。”
陆振英心下顾恤,暗想:“年诚恳则受伤极重,但怕我担忧,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我怎地如此无私暴躁?竟发觉不到他伤情苦处么?”不放心那泰慧,又在她几处要穴上补上几指。想要帮忙盘蜒,但却无从动手。
盘蜒从帐中出来,捻土拂雪,运口诀,算凶吉,得“挑灯醉酒”之兆,贰心下一喜,静悄悄的来到一处,见面前帐篷高大气度,料知是那冥坤地点。此人自高高傲,爱好杀人喝酒,一旦喝醉,手腕残暴,杀起来有如割草普通,故而众妖皆避而远之。
陆振英大吃一惊,被毒雾罩住,她仓猝屏息,内力急转,将毒气排挤肺腑,若非她得了轩辕仙气,已然死在毒气当中。
脱身以后,盘蜒在两个保卫灵台穴上一拍,二妖本睡得舒畅,顿时睡死畴昔,深陷梦中,转动不得。
盘蜒道:“放老是要放的,但也不急于一时。”
她朝上一劈,正中脑袋,绽裂头盔,将一狐脸妖杀了,又往左一振,点中一熊怪胸甲,内力传入,重创敌手。紧接着剑似流云,一绕一转,剑影渺渺,众妖虽刁悍奋勇,人数浩繁,但这电鹤剑法以剑气杀人,有如鬼怪,是以无人能敌,陆振英瞬息间便大占上风。
盘蜒知两人睡熟,身躯颤栗,几声轻响,胸骨已然归位,再脱手足,断骨也已接上。本来接骨时必剧痛非常,但盘蜒以幻灵内力麻痹手足,不复痛觉,天然行事顺利,毫无顾忌。
泰慧怒道:“若冥坤大人前来,叫你们双双不得好死!”
妙手比武,岂能有半晌踌躇?俄然盘蜒身法快了一倍,伎俩奇妙,夺过泰慧手中长剑,架在她脖子上,泰慧又惊又怒,心想:“公然又着了他的道。”对盘蜒的顾忌又深了几分,不敢抵挡。盘蜒点中她穴道,将她扛起,倏然远去。
陆振英问道:“大哥,我们接着去哪儿?”
盘蜒回骂道:“你不来招惹我,难不成是我主动去惹你的?你屡教不改,不尝经验,我也没有体例。”
陆振英笑道:“能和大哥死在一块儿,也算不枉此生。”
盘蜒道:“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守着。如有妖魔追来,劳烦妹子替我打发。”说罢盘膝而坐,运五夜凝神功,内力流过经脉,震惊枢纽,医治身上骨伤。
泰慧心头一喜,娇声道:“我就知你舍不得害我。”心中却想:“我一旦露面,总被此人整的束手无策,下回我不找他,但求万鬼其他妙手互助,有何不成?”
他取回陆振英兵刃,堵截绳索,解下铁链,陆振英喜道:“二哥,总得要你救我。你骨头方才接好,眼下可疼的短长么?”她知断骨之人,即使正位,但总也疼痛难忍,需牢固多时不动。
泰慧嗤笑一声,说道:“你这女子好生胡涂,我叔叔喜好的人明显是我,全不将你放在心上。我先前问他:‘那位陆振英是不是你的心上人?’他哄我说道:‘我半点也不将她放在心上,所钟爱的,唯有你这小丫头。’”也是她气恼不过,便大肆编造谎话,就算陆振英不信,也要让她不好受。
盘蜒哈哈一笑,一扬手,朝泰慧冲了过来,泰慧见此人浑身都是马脚,真比不会武功之人尚要笨拙,但她内心惊惧,委实没法描述,脑中只想:“他又有何狡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