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夫恨恨道:“此人杀了那冥坤,我们该如何向门主交代?依我瞧,斩了这小子手足,看他还能有何狡计。”
盘蜒翻看手札,念叨:“师海主上,皇上如聋似盲,不听忠告,我受诬所害,唯有远走他乡。我劫后余生,只怕此后唯借居妖国,与众妖为伍。”
盘蜒持续读道:“师海主上,我求你莫要逼我。宫苑她对我至心实意,除了主上外,人间唯有她待我最好。我愿替你杀一百人,一千人,一万人,要他们各个儿死的血肉恍惚,要他们哀嚎痛呼,到鬼域当中,亦可贵安宁。主上莫非不希冀此事么?我对主上忠心耿耿,莫非不能得此倾情之恋?”
泰慧道:“他当了狱卒,对入狱之人施以酷刑。传闻此人生性卑劣,欺软怕硬,凡在他部下受刑之人,各个儿惨不忍睹。以后他自称从这诸般科罚中悟出了妖法,练成现在这身工夫。但此人收成神功以后,便杀尽了昔日同僚,斩杀那妖国国王,随后为万鬼招纳。”
我偷听所言,恨从中来,本来她父母要将宫苑嫁于一妖国军人为妻,我乃南人,本领寒微,他们瞧我不起,毫不让宫苑与我有干系。
盘蜒几次说道:“师海?师海?”
泰慧心下不舍,但也怕极了盘蜒,说道:“用弓箭射他手脚,也不必真动手这么狠....”
泰慧道:“婶婶,那你可大错特错了,只怕世上压根儿便没有这师海主上,满是此民气魔作怪。他自个儿生性残暴,受尽逼迫之下,变得暴躁暴虐,甚么恶事做不出来?叔叔,你说我说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