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没有再往下说。白玉郎看他神采有异,不由问道:“既然有钱,为甚么不去?”
“老爷的朋友?”仆人打量了一下白玉郎,有些思疑地问道:“我如何不记得老爷有你如许的朋友?”
白玉郎看了这仆人一眼,却见他青衣小帽,面黄肌瘦,衣服上还打着补丁,不由愣了愣。这永嘉首富的仆人竟然寒伧到这类境地,可见这方守财对下人有多么刻薄。
白玉郎皱了皱眉,沉声问道:“你筹算如何?”
方家的院墙高约丈余,全由上等的青石垒就。方家的大门虽没有挂门楣,但是高大厚重,且用金漆刷镀,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门上的一对铜狮门环张着巨口,气势迫人。门顶大红的斗拱飞檐,更彰显出主家的财势惊人。
李二狗说完,一众仆人护院也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白玉郎笑道:“方员外你的确不认得我,实在之前我也不熟谙你。不过我如果不这么说,你大抵不会晤我。”
“大人……”王平想要跟白玉郎说些甚么,可见白玉郎仿佛已下定了决计,只得叹了口气,跟衙门里的侍从带着银子归去了。
白玉郎道:“戋戋鄙人,恰是新上任的永嘉郡守白玉郎。本日前来,恰是有一笔买卖要跟方员外要谈。”
“我有说过那么多遍么……”王平略显难堪地笑了笑,正色道:“当初那位郡守接到状子,说方守财目没法纪,强拆民居该做堆栈。因而郡守就明察暗访,竟然查出了方守财很多违法之事。他正筹办脱手清算方守财,哪知方守财收到了风声,提早托干系打通上官。不等郡守先行动,上官先来查郡守任人唯亲,贪污败北之事。大人也晓得,这当官的哪有几个是干清干净的,谁身上没有点见不得光的污点。上官一查,公然查出郡守有犯警之处,立即将他罢免查办。而方守财而后却安然无事。”
“看来我还是藐视了这方守财。如许的人我倒是想会上一会。”白玉郎想了想,道:“你如果不想去,那就先带着银子归去。我本身去方家见一见这个方大首富。”
白玉郎道:“你必然就是方员外了,我的确是有事来找你的。”
白玉郎也不起火,只是背着双手,浅笑道:“我敢打赌,明天你如果打了我,是必定会悔怨的!”
白玉郎叹为观止,正不住地咋舌,这时忽听身后有人大喊了一声:“是你小子!”
进了大门以后,白玉郎才发明大门内里才是别有洞天。白玉郎原觉得本身家雕梁画柱,已经能够称得上是豪华了。但是现在看到方守财的家,白玉郎才明白甚么才是真正的豪华。
王平苦笑一声道:“因为这一家是永嘉首富方家。”
白玉郎擦了擦汗,问道:“我们还剩下多少家没去?”
仆人护院们瞥见这瘦子都及时停动手,退到了一边。李二狗则站出身来,大声道:“老爷,前次就是这个小子,粉碎了您的打算,还打了我!”
眼看时至傍晚,白玉郎和王平拖着怠倦的身躯,有力地坐在青石路边歇息。
“这就是永嘉首富方守财的家了吧?”白玉郎站在方家门口,眯着眼睛望着方家金光铮亮的大门,如有所思。单从内里看这方家,白玉郎约莫已经能够推断出方家内部有多么奢糜了。看来这方守财固然贪财如命,但是只对别人鄙吝,本身该费钱享用的时候却从不怜惜。
白玉郎眸子一转,答道:“我是你家方老爷的朋友,有急事想来拜访他,不晓得他可在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