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何写如何写么?”白玉郎看了看打着酒嗝,醉得已经几近睁不开眼的评判,再看看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所谓才子另有官员们,如有所悟。他大喊一声,道:“我有一首诗,要念给诸位听一听!”
“敢情这位女人还是大户人家的俏孀妇。”白玉郎心中嘀咕了一句,笑道:“美女相邀,本官自是不会回绝。不过,我去女人府上叨扰,令尊是不是也会在府上作陪呢?倘若令尊不在,那不是只剩下我们两小我了?”
“与永嘉共存亡!”白玉郎悄悄念出这句话来,转头望向那些那些正在花天酒地,跟歌姬们搂搂抱抱的才子文人们,心中一震:“本身差一点就跟这些人一样,沉浸在和顺乡中了!”
世人听到白玉郎的喊声,都从迷醉中醒了醒神,抬开端来惊奇地望向白玉郎。
“可惜啊可惜!”白玉郎看着李芙蓉远去的窈窕身影,心中连道可惜,转过甚来向梅寻雪解释道:“那啥……这女人我并不认得,是她主动来邀我去她家做客的。”
“云开,你等等我啊!”方应看欲哭无泪,哭丧着脸跟在了云开的身后。
那美女一愣,接着笑道:“大人谈笑了。小女姓李名芙蓉,家父乃是象山书院的学监李纯甫。小女丧夫数年,现在寡居在家,奉养家父。家父最喜好与像大人这般才情敏捷的饱学之士来往,不晓得大人您何时有空,来小女家中坐坐?小女会略备酒菜,向大人请教诗文。”
正在这时,一名喝得醉醺醺的评判走了过来,道:“白、白大人,我们这诗会有个常例,那就是诗魁要最后作一首诗来总结一下。这首诗没有甚么要求,大人如何欢畅就如何写。”
白玉郎耸然一惊,想起本身在当郡守之前,曾跟梅寻雪提过,要跟永嘉共存亡的话来!
说完,云开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就分开了。
其别人也纷繁恭维了白玉郎几句。白玉郎来诗会的目标达到,表情大好,对于敬酒来者不拒,几杯酒喝下去,便有些飘飘然起来。
李芙蓉恨恨地瞪了梅寻雪一眼,冷哼一声,便大失所望地告分袂开了。
白玉郎扫了世人一眼,向梅寻雪道:“还请娘子你帮我钞缮!”
念完以后,白玉郎仿佛满身被一股净水浸润过普通,通体清爽,方才因为喝酒产生的委靡之意也是以一扫而空。
剩下的人却持续围坐起来,喝酒吃宴赏歌舞,停止新一轮的狂欢。王平和永嘉郡的官员们则到白玉郎跟前来敬酒道贺。王平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大人你竟深藏不露,王平之前实在是看走眼了!”
白玉郎表情本来就不错,对劲之下,酒是喝了一杯又一杯,手帕也是拿了一张又一张。
梅寻雪点了点头,展开一张宣纸,提笔待写。
“勾引!这是赤果果的勾引!”面对如许明目张胆的勾引,白玉郎能回绝么?当然不能!白玉郎正想着该如何矜持地承诺这件事,抬了昂首,却见梅寻雪不知何时竟来到了本身的身边。贰心中猛地打了个激灵,仿佛义正辞严地向李芙蓉道:“承蒙女人你太爱,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毕竟不便,如有甚么闲言碎语传播出来,怕是毁了女人的清誉。更何况我也是有家室的人,本着对我老婆卖力的态度,我也该当避嫌。以是我还是等令尊得空在家之时,我再到府上拜访好了。”
白玉郎有种被捉奸的感受,咳了一声,道:“这些手帕嘛……这些手帕是她们硬塞给我的!”
白玉郎想到这里,向梅寻雪深深地鞠了一躬,将手帕递给梅寻雪道:“多谢娘子提示,我明白了!这些手帕还请娘子拿去措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