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绵绵,忽转急骤,如细雨渐浓,风势愈涨,刹时间若暴风暴雨,让人喘气不得。
“如韵女人这一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见?”叶飞鸿笑道:“依我看,便取做‘天华灵韵曲’,如何?”
“小女子很想听听,这位公子对这一曲有何观点?”柳如韵俄然问到。
柳如韵倒是神采一动,柔声道:“这位公子所言甚是,天华灵韵,名难副实,只是为了富丽而富丽,未免落了下乘。”
另一边,叶飞鸿神采一冷,目光如炬的盯向白斗,白斗涓滴不逞强的与他对视,身子摇扭捏摆的大有“不平你来打我啊”的意义。
叶飞鸿神采陡黑,如果目光能杀人,他早已将华服公子和白斗来回杀了数次。
舫浑家声陡止,喧哗尽去,就连之前听似动听的琴瑟之声,在这天籁琴声之下,都沦为俗物,不成对比。
他说罢,手一招,侍女们见状,便将盘中之酒分了下去。
一个婀娜曼妙的身姿自此中款款而出,行走间浑无决计的造作媚态,却有出自天成的灵动神韵。
“世事不由人,随性何尝不是?”华服公子随便感慨,云图听在耳中,倒是明白他话中有话,只是不知他所指为何。
世人望之,无不痴迷。
此时,一个侍女端着两壶酒走了过来,见到白斗,倒是神采一变,叫道:“斗哥?”
“哈哈,甚么天花,甚么靈运的!”此时,白斗倒是用心拆台,大声嚷道:“听起来如何像抱病死人了一样!倒霉!倒霉!”
世人听得那掌声,才纷繁回过神来,鼓掌喝采。
他说罢,举掌拍击,一众侍女走入,各自端着一个盘子,盘中皆放着六壶酒,被花叶装潢,乍一望去便如绽放的鲜花普通,别出机杼。
柳如韵话音刚落,席间顿时一片喝采,此中不乏有对叶飞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调侃意味。
“呵呵,小兄弟倒是随性之人,真是让人恋慕!”华服公子说到。
叶飞鸿神采微变,但他城府颇深,淡淡一笑,道:“既然如韵女人如此豪气,那我便将酒送予在坐诸位了!”
“你说话如何那么刺耳啊!”一旁的小女人对白斗的话却甚是不满,小声嘀咕道:“丢死人了,早晓得去找南宫哥哥,不跟你玩的!”
“你说话文绉绉的,我听不太懂!”白斗点头晃脑的道:“不过管他平不平,喝酒才是最痛快的!”
“多谢叶公子的美意!”柳如韵开口,声如轻风拂柳,灵韵惊弦,“不过美酒自当分享,既然叶公子如此风雅,那我便借花献佛,将这些酒送予在坐诸位,一同咀嚼!”
她一张薄纱蒙面,唯暴露一双明眸,每一次张合,都如星斗闪动,深蕴灵气。
“好啊你,竟敢上花楼,喝花酒,我要奉告大姐!”小女人气鼓鼓的说到。
唯有叶飞鸿神采略显丢脸,他本觉得以他的修为,该当是场中最早反应过来的,却没想到一个看似普浅显通的公子哥,竟然似是没有为琴声所痴迷,先他一步抢了风头。
“我听闻如韵女人本日在此献曲,是为了寻觅座上宾,是也不是?”叶飞鸿问到。
华服公子和云图闻言望去,只见那侍女是一个水灵灵的小女人,圆圆的面庞透着嫩红,五官精美如名匠砥砺,两条长长的辫子透着几分调皮。
叶飞鸿言语中自傲满满,对于本身的这个发起非常得意。
“行!”小女人利落承诺。
此时,一只玉手自薄纱后悄悄伸出,撩起薄纱。
柳如韵悄悄点头,道:“没错,方才那一曲是小女子克日新作,却苦于未能思得其名。如果有人能为我想出这一曲的名字,我愿与他把酒相谈,共度良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