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另一人驱逐来宾,便亲身引着花恺上山。
啪一下关上盒子,惶恐地看向花恺:“这位公子,您这是……”
花恺点头表示,便见他劈面走来。
花恺略做打量,此人虽看着一派儒雅风韵,他却感遭到此人体内包含着一股中正浩大、雄浑非常的内气,气度沉凝厚重,如渊嵉岳峙普通。
宋远桥谦恭道:“听闻花公子来为家师贺寿,又奉上如此寿礼,武当高低尽皆感念,只是此物过分贵重,还请公子收回,请入宴席,家师稍候便会出来,到时花公子当可一见。”
知客道人深吸了口气,施了一礼,伸手一引:“公子,这边请。”
留下合座犹自震骇不已的江湖群雄。
知客道人双手接过盒子,便翻开来看,本待是查验寿礼,好让人记下名册,却不想盒盖一开,一阵宝光照眼,忍不住眯了眯。
这就是七侠之首,宋远桥?倒是好气度。
山脚下,庙门以外,形形色色的江湖人物络绎不断,让武当的一众知客弟子应接不暇。
听宋远桥话落,花恺只是随便笑道:“宋大侠就不必客气了,戋戋俗物,不值得几个钱,只是来得仓猝,身无长物,也只要这东西看着还算标致些,便想给张真人拿去把玩也好,宋大侠如果看不上,随便措置便是。”
知客道人在他中间私语一阵,再将花恺奉上的寿礼递了畴昔,那两鬓微霜的中年微带惊奇,看向站在厅中一角的花恺。
花恺自忖论内功精纯,本身远胜于他,可论深厚程度,还真一定能胜出多少。
他才坐下没多久,突闻一声清啸,悠悠传来,如同鹤啸九天,声遏云霄,久久回旋不断,震得人耳膜模糊发麻,胸中气血翻滚不已,听到声音,竟似从武当后山传来,那边离着此地可有一峰之隔,这啸声竟能传来这里,仍然如同就在耳边清啸普通。
他也不焦急,四周张望,仿佛对甚么都猎奇。
却不知这都是因纯阳功之玄奥。
宋远桥不惊反喜,向着厅中世人团团一揖:“家师已然出关,恕远桥临时失陪,待迎来家师再与众豪杰欢叙。”
本日来宾云集,送来的寿礼不乏宝贵,可如许的宝贝别说有,昔日便是听都没听过。
纯阳功浩大广博,初入门时,就要炼化一身浊气,将本身化为一片清净六合,从这时起,旁人就很丢脸出他的一身功力,只会感觉此人表里纯洁。
因为人太多,久久才向前动一动。
又因花恺所送寿礼过分贵重,以是才亲身来迎。
总算走到了庙门下,一个知客道人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穿着华贵,边幅神秀,气度不凡,身边竟然还跟着一只灵巧标致得不像话的狐狸,全然不像江湖中人,倒像是出外玩耍的贵公子,不免多问一句。
因为他底子看不出花恺身上有武功,只是在初见花恺时,就感觉他眼神腐败,气味洁净已极,暗叹了一声:好边幅、好品德。
“戋戋薄名,哪当得公子这般赞誉?万勿如此。”
更何况这个贵公子这么有“诚意”呢?
他生性豁达,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见状也不再强求,便号召花恺到厅中一席坐下。
武当山,自古号称“亘古无双胜境,天下第一仙山”。
说着仓促从后堂拜别。
中年对他拱手一礼:“鄙人宋远桥,见过这位公子。”
他精通相人之术,一见之下,便觉花恺是一个心机极其纯良洁净之人。
这时寿宴已经摆上,因为人太多,诺大的紫霄宫正厅中已经装不下,宴席摆到了大厅以外的广场上。
这是题外话。
没想到连张三丰一个弟子就有这等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