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性子,能凭一女儿身,孤身一剑,来去江湖风雨,豪放远胜男人,哪怕大悲大痛,也断不会有脆弱轻生之念。
感遭到温热地气味在她耳边、颈间吞吐,听着他不怀美意的笑语,天不怕地不怕的练霓裳俄然有些害怕了。
少女挣扎了几下无果,嘲笑道:“不客气又待怎的?有本领杀了我,姑奶奶凡是皱一皱眉,就不配叫玉罗刹!”
孤剑入江湖,意气峥嵘。才子绝代,红颜白发。
花恺这一抓,用的是少林龙爪手中的捕风式,一爪抓去,待得少女一掌劈来,又瞬时化为捉影式。
“风卷雨,雨复卷侬心,心似欲随风雨去,茫茫大海任浮沉,无爱亦无憎。”(注1)
虽有些词句不甚了了,但清楚是对她体味甚深。
“哼。”
两人现下的行动过分于密切,她心中愤怒,扬着脖子,口气还是倔强,不肯伏输地骂了一句,但却停下了挣扎,循分下来不敢再动。
看她神情,花恺心中暗道一声。
不过他也不是好惹的,一样也是怕她再这么下去,除了自残,毫偶然义。
花恺本就起了怜意,现在晓得她的身份,便大抵猜出了她之前的经历。
现在她已经明白,面前之人,一身武功实是高深莫测,众然是她全盛时也难讨得好去。
他没有猜错,面前之人公然是他所想的阿谁魔女。
只是,谁能奉告他,练霓裳,古三通,这两个名字是如何能跑到一起的?是谁跑错片场了?
一个垂首自怜,一个意态落拓,就在这深谷山涧旁静坐起来。
……
一番宣泄,她力量早竭,现在悲郁稍泄,脚下一软,跌坐在一侧大石上,捧起一绺白发,垂首冷静无语。
“你再不依不饶,我可要不客气了。”
振了振袍衫,他也坐到了中间不远的一块大石上,只是悠悠地看着四周清幽的美景,一言不发。
“无耻之徒!”
如果换了一小我,哪怕一样是美人,依花恺的性子,怕也是要直接打晕,“弃尸”荒漠,再懒得去理睬。
她自顾自地说着,说得断断续续,媒介不搭后语,花恺却能听出此中的哀怨悲苦。
少女本就杀性过人,桀骜魔性,此时又正哀思欲狂,见状便是不管不顾,反手一掌劈来。
为了加强“威慑力”,还俯身在她肩颈处悄悄一嗅:“吸~公然很香。”
想到本身连番遭受,现在又落于人手,不由悲从中来,一时心如死灰,双眼一闭:“你杀了我吧。”
以他此时的功力、成就,这龙爪手使出来,较之倚天少林的和尚不知胜出凡几,罡风覆盖,形如龙爪,指尖劲力吞吐,一爪抓下,却似罩住了满身,让人避无可避。
不由点头感喟:“风雷意气峥嵘。轻拂了寒霜娇媚生。叹才子绝代,白头未老;百年一诺,不负心盟。短锄栽花,长诗佐酒,诗剑年年总忆卿。天山上,看龙蛇笔走,墨泼南溟……(注2)”
练霓裳不由抬首问道:“你究竟是谁?”
语声轻淡,却模糊透出顾恤之情,将练霓裳从入迷中唤醒。
何况现在想来,此人也并无歹意,反倒是对她悲忿难平之下,狂乱宣泄之举到处谦让。
这词中所述,难道是对她的写照?
只是劈面此人又岂是易与?她又神思不属,力量将竭,更是难奈他何。
“哈,既如此,你我便今后恩断义绝,永不相见罢……”
或许是对于这个名字太熟,感觉这类哀怨实在是不配她,花恺也实在是见不得她做这类小后代态。
五根手指如精钢铸就,紧紧箍住她手腕,难动分毫。
“他师门要拿我这邪魔妖女立威,我不怪他不帮我,那是的他师叔师兄弟,可他为何竟使暗器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