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金刚不坏又非他古三通独占,我又何需他传功?并且天下之大,奇功绝艺不知凡几,你又怎能尽知?”
练霓裳也无不成,只是略略猎奇:“你究竟出身何门何派?先前脱手,我观你所用擒特长法,和少林龙爪手有些类似,却又不尽不异。不闪不避,受我一掌而不伤的工夫,又有些像是金刚不坏神功,只不过不败顽童被天牢数十年,你又怎能得他传承?”
练霓裳苗条双眉一扬:“好!”
练霓裳蓦地回顾。
部下也不慢。
想破头她也想不出,这竟然是不属于这人间的武学。
“那就好,我本要寻一清幽之处修炼一门武功,这处深谷就甚合我意,只是不想见你倒在这山涧旁,也算有缘,你若无要事,便在此处伴一些光阴吧。”
花恺点头,不再瞒她:“我先前所说,当不是虚言安抚。若你是为这容颜心伤,那大可不必。不过是你心神大伤,朝气耗损过分而至,如有充足时候,我当能令你容颜尽复。”
但这一双素手舞动之间,劲气暗涌,搅得虚空如若陷落,劲风激涌暗潮。
一声闷响,斜去数丈外一块大石,突然寸寸碎裂,竟像是被她的绵掌掌力所打中普通。
她也不肯切磋,该晓得总会晓得。
如许的人,竟然为了一个情字所伤,三千青丝尽成白发。
他叹道:“好,公然是女中豪杰,冲你这番话,我需求让你容颜尽复。”
练霓裳侧首望来,描述虽干枯,那双眼睛却还是敞亮,闪动着期盼:“我信你。”
花恺一手如扒开流水,斜向一旁拨去,另一手悄悄一旋。
如此玄奥高深的武功,若真呈现在江湖上,又怎会籍籍知名?
无关男女情爱,只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之谊。
“哦?那我倒要尝尝,来,你我过过招,看你究竟识很多少。”
一双素手翻起,柔若无骨,如云絮般翻飞舞动,翩翩而来,姿势曼妙之极。
她无半点平常女子的扭捏作态,心中想到甚么便说甚么,眼界气度也不凡俗。
她精擅剑法,天然也是识剑爱剑之人。
“那也随你。”
身怀如此绝学,在江湖中竟不见半点传闻,实在大非常理。
练霓裳盯着他看了两眼,奇道:“你竟对我师门渊源如此清楚,看来你真的很体味我。”
花恺一笑:“为何?你刚才还叫我无耻之徒呢。”
“你安知我擅使剑?”
一番对话,又有着同病相怜的出身,二人一时很有些相念相惜之感。
“若这也是你的算计,也无甚毛病,你我打过一场,各凭本领,存亡无怨。”
“我练霓裳自出江湖,天下之人,敬我、惧我、恨我皆有,唯独无人怜我惜我。”
她耳边传来花恺笑语:“乾坤大挪移,倒置阴阳二气,运劲使力的不二法门。虽差异于平常武学,走的却堂堂正道,可不是甚么邪门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