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喊得这么大声,就是先前与卓一航小声说话时,也瞒不过花恺,全都听在耳里。
当下抽出长剑,指着花恺,大声叫道:“玉罗刹!你看好了,这个油头粉面的小子但是你姘头?你再不束手就擒,我便先一剑削去他两根手指!”
他明知故问:“各位这是甚么意义?”
练霓裳也是了得,身影舞动,穿越于毫厘之间,硬是没人能伤了她,如此凶危之下,另有凌厉反击,这时瞅了个空,一剑削向白石咽喉。
一道如若轻烟普通的人影,滴溜溜一转,不知怎地就穿进了那剑气寒光化作的樊笼当中。
对敌中的一众武当妙手倒是面现忧色。
剑气如龙卷,寒光如匹练,冷锋如星,千点万点,四周八方,天上地下,尽被锋锐化成的樊笼覆盖。
耿绍南神采一厉:“开口!你与玉罗刹这魔女同业,天然不是甚么好东西,待我们拿下你,再好好诘责玉罗刹,两次三番闯我武当,究竟有甚么诡计!”
耿绍南眸子子转了转,大声大呼:“哎呀!魔女短长,掌门师兄,你武功高强,你快脱手去救师叔们啊,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被魔女所杀不成!”
他早已养成风俗,有闲暇时,都在恶补各种故事传说,影视、小说、传记、汗青,无所不包。
“各位同门,我们学艺不精,帮不了各位师叔伯和师兄们,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武当被人欺辱!”
四周武当弟子本被这平生难逢的一战吸引了目光,一招一式都让他们目炫神迷、心轰动魄,此时被他一叫,都不由发明本身已经被场中打斗,惊得流了一身盗汗。
一时羞愤怒极,让武当诸人得了空子。
卓一航听到他说两人“密切同业”,又看花恺长相漂亮,人间难寻,气度不凡,不似尘俗,心中不由有些发酸。
仿佛和练霓裳另有些仇怨,她这头白发与此人也脱不开干系。
只是这耿绍南太暴虐,竟将花恺说成是她的姘头,如果在别处,她虽也会愤怒,却不会乱了方寸,顶多不过是将人杀了了事。
妙手过招,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着之失,便如高山雪崩。
耿绍南嘲笑道:“哼,不要嬉皮笑容!甚么意义?天然是要拿下你。”
其他围观武当弟子神情冲动。
有机遇倒要给他些经验,给魔女出出气也好。
刚才充耳不闻的练霓裳,这时身影却微微一滞。
武当弟子有很多被他说得脸红,有了撤退之心,被他这句话一说,心中附和,又停了下。
却被一旁的黄叶向后一扯,躲过了这一剑,却被削落了半截髯毛,惊得他盗汗直流。
他指向花恺大声道:“此人是魔女的火伴,定不是甚么好人,我们先把他拿下,再逼问魔**谋!”
这小子他印象固然不深,不过作为传播甚广的作品中的一个大副角,却也记得些。
想起目前局势,不由用一种庞大的目光看向他们的掌门。
只是听到前面,便作色道:“荒唐!武当乃正道王谢,怎能做此下作之事?”
耿绍南神采丢脸,不过也没再劝,他晓得卓一航固然为人陈腐寡断,在大是大非上倒是固执得紧。
“哼。”
旁观之人看不出奇妙,当事人却已经是被惊得魂飞天外。
诸位长老与师兄的剑势覆盖天上地下,四周八方,岂是你一人能挡下?何况漫天剑气,无坚不摧,你戋戋一血肉之躯,就算挡下,又岂能挡得住?
她深知,以花恺一身武功,武当一门,紫阳道人不出,就算全部绑在一起,怕是也抵不过他三招两式,天然不会为他担忧。
他用心大声叫唤,让玉罗刹闻声,觉得能让她乱了心神,被长老们趁机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