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进一寸,便有一双金光掌印呈现。
“你、你是何人!”一人喝问,他有些被少年的气度所慑,有些色厉内荏。
再加上他面貌过分俊美,除了变成人形来害人的妖怪,另有其他能够吗?
几个大汉现在的模样实在太惨,七窍都有血流出,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没多久,一帮本来气势汹汹的信众,就跑了个洁净。
主子们早已被这些狂热的疯子给吓坏了,一个架手,一个抱腰,想将尚且不肯让路的周宁给拖走。
“妖怪!”
花恺笑了笑,指了一圈明火执仗的人群:“大早晨的,你们一个个拿枪挟棒,围攻民宅,喊打喊杀的,竟然还敢自夸良民,说别人是暴徒?”
“老爷!快出来躲躲吧,这些人疯了!”
却惊奇地发明就像推到了一堵墙上,纹丝不动。
他实在并不是怕花恺会被这些人如何样,反而是怕他被激愤,这些人恐怕没甚么好了局。
一个明朗的声音悠悠传来。
抬开端,目光仿佛能透过屋顶,看着大殿顶上阿谁香火旋涡。
“这、这……”
周宁像只兔子似的,跑到来人身后,才惊魂不决地呼了一声:“花兄!”
“你就是那暴徒!?”
花恺抬手一拦,对人群道:“你们想要我如何赔罪?说吧,我如你们所愿。”
等他走过,便又复苏过来,低咕了一句“邪门”,倒也并不以为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小白脸。
几个为首的男人走到身后,要伸手来推。
“……”
“你们不是要把我绑去问罪吗?如何,连要绑的人是谁都不晓得?”
“杀人了!”
“你这暴徒!帝君老爷面前还敢如此悖逆,你会不得好死的!”
殿中两旁是一尊尊形貌奇特的小鬼泥像,一个个张牙舞爪、脸孔狰狞,怕不有百十来个。
至于那几小我事不省的大汉,倒是没被人忘记,被人手忙脚乱地捡走了。
“你……我们反面你说!快点让我们绑了,去给城隍老爷赔罪!”
不过呼吸之间,周身已经满盈着无数金光掌影,漫天塞地……
“你们……在找我?”
花恺扬声叫道:“藏头露尾的东西,既然敢鼓励无知蠢夫将我带来此地,怎地却躲在老鼠洞中,不敢出来?”
“不要过来!”
周宁虽是一介墨客,却有几分骨气,就算刀斧加身也别想让他为心中原则让步半步。
不过……
花恺好笑地说道,半点没有暴躁起火。
“让开!快把暴徒交出来!”
殿中侧首,是一尊将军像,肩上抗着长柄关刀,倒和他先前所见的那自称周仓的金甲人类似。
目标便是让这些愚民不再碍事,看起来结果比他预感的还好。
“哎呦!”
他也完整没有想过进一个全然不知秘闻的地点……
几个壮巨大汉已回声扑出。
没多久,花恺就在层层簇拥中,被“押”到了城隍庙中,关帝神像前。
把花恺当作妖怪,恐怕被妖怪吃了,连这里是他们神通泛博的神灵的地盘都忘了,纷繁逃蹿。
这神像身着鹦鹉战袍,丹凤眼,卧蚕眉,二尺美髯,与他所知的关公像并没有太大不同。
“别担搁了,快点!别想打歪主张!”
“他是要给暴徒通风报信,不能让他归去!”
“你这么见机,就不消绑你了,不过我们警告你,别想耍甚么花腔,不然……哼!”
“好,那还等甚么?走吧。”
仿佛这么多百姓气势汹汹、义愤填膺地叫着要打要杀的阿谁暴徒不是他普通。
花恺对这些把他当作了十恶不赦的暴徒普通的人仿佛毫不在乎,反而很共同,神采平高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