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道连碰都没碰到白怂,那里来的伤口,花恺本来也这么以为,但下一刻就傻眼了。
老道抱着只鸡,脸埋在鸡屁股下狂啃,颔下一坨胡子世故腻腻,暴露一双浑浊的老眼无辜地看着他。
一开端就对老道极度不爽的小四开端在地上找石头棍子之类的兵器。
花恺心中一动,叫住焦大这个朴重BOY。
“看好了!”
见焦大真来抢本身的酒壶,老道也急了。
卓凤鸣对老道瞪着一双牛眼,还没从刚才的懵比缓过神来。
“唔唔……”
花恺眼睛一转,刚才还气急暴跳,立马换上了一副笑容。
花恺脸上短促地抽了几下,黑着脸对小四挥了挥手:“扶他出去。”
“哈,戋戋一个三才剑行身法,还难不住老道。”
“焦大!”
你就算是吕纯阳,小爷也不平侍了!
花恺走没几步,这老恶棍又俄然嚎了起来,黑着脸转过身:“你又想如何样!”
花恺黑着一张脸,卓凤鸣瞪着一双牛眼,都在无语地盯着劈面风卷残云普通的老道。
“你说我的狗咬了你,谁瞥见了?伤口总有吧?拿出证据来,你的要求我不是不能承诺。”
“别别别!”
老道顿时停下,嘿嘿一笑:“嘿嘿,老道这口渴了,也想跟着讨杯酒喝。”
“死老头!你够了啊!你个老恶棍,小爷供你吃喝供你住,没一句好话就罢了,还每天跟着我说风凉话!你个老恶棍,小爷忍不了了,不管你打的甚么鬼主张,小爷不惯你!”
花恺好不轻易压下的火又窜了上来。
狠狠地咬着牙:“你还能要点脸吗?”
老道嘿嘿一笑,把一条腿转了过来,小腿侧面有一道伤口,上面两排狗牙印清清楚楚,还冒着血珠子。
老道没答复,只是一脸对劲隧道。
花恺长吸了口气,眯着眼看了看老道,面上一笑:“好,小四,你扶这位道长到花宅,就说是我说的,让人给安排个住处,好生服侍着。”
花恺正在一招一式练习着那套身法。
“花小子,你这每天做这些奇奇特怪的行动做甚?又丑又折腾人……唔,好好,你小子固然笨了些,这酒是酿得真不错,嗯,酒如琉璃,酒香浓烈,入口如火,这天下除了宫中秘酿、和东海奇酒‘酒神倒’外,属你这酒最烈,好酒,好酒,可惜,人不如酒,人不如酒啊。”
都道一个翻身从地上滚起,来到花恺面前,围着他绕着圈子,老眼在他身上高低打量,还这里捏捏,那边拍拍,就像在挑猪肉似的。
花恺本来想和卓凤鸣这位将来的纯阳金虚子拉拉友情的好表情,刹时没了,只能无法地送给他一些琉璃酿,约好今后再一起喝酒,就想躲开这个死老头,眼不见为净。
一样在一旁埋头练拳的焦大立马跑了过来。
坐在地上的笑咪咪的老道,脸上微微一僵,又嘿嘿笑起来,只是比起刚才,这会儿笑得有些尬。
“别管他,把小爷的酒都拿返来,一滴都不准他带走!”
老道双眼一亮,仿佛在神驰着拿酒沐浴的景象到底有多美好。
花恺气得差点扭了腰,吃力地收回行动,平复混乱的气味。
配房里。
老道吃得油光嘴滑,又端起酒瓶美嗞嗞地啜一口。
花恺气得暴跳如雷,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的份上,他都想直接扑上去照他老脸捶上几拳踹上几脚先,还管你是不是甚么装疯卖傻、游戏风尘。
说完回身就走,他怕再看到这张老脸会忍不住挥拳,但本身八成是打不过这个装疯卖傻的老赖。
这老恶棍只是在地上儿狼狈地滚来滚去,竟然让他碰都碰不到,这很让他思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