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非绝情绝性,倒是非得清心寡欲不成。
当初他刚上华山时,老吕也方才回返,只教了他半个月,又找借口说甚么忽有所感,就下山“云游寻道”去了,一年中回不过两次,至今未归。
《气典》,顾名思议,以练气为首。
并且他外挂在身,想来不是甚么难事。
这忘情绝性并不是贬义指。
剑气二典虽各有精美,却也一样脱不出这二者樊篱。
他连拔剑的才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巨剑临身。
这句本是陈述六合至情至公的话,竟被很多中二配角曲解,乃至用来当作六合无情的左证,也是好笑。
……
那两人虽同出一师,一身所学却截然分歧,各自传承剑气两典,能够说是正反两极的两条门路。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两人当初被老吕给忽悠瘸了。
当然,这也并非说是《纯阳功》与《坐忘经》比不得这两部宝典,恰好相反,二者都是吕洞宾一身武道的总纲,涵盖他一身的武学事理,各有玄奥,越是勤修,功力越是高深,几无尽头。
现在轮到了花恺,纯阳功修至二重,根底已固,已经到了筹办挑选的时候,不过,这个挑选也不是那么轻易做的,以是才要让他下山接受磨砺,以参悟今后路途。
当被气剑击中时,花恺却全然没有半点伤痛,只是满身经脉穴窍被封禁,真气再难变更。
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可花恺对此是嗤之以鼻,连带这个端方的说法也是一样。
不过他也深知贪多嚼不烂的事理,有些东西不是越多越好的,业成于勤,精于专,废于惰,荒于博。
“啊啊啊!受气包!你等着,小爷不会放过你的!”
躲不开,挡不住。
老吕这小我固然年纪一大把,还是个道家高人,可完完整满是个多动症患者。
就在花恺惨痛地大呼着掉入深渊之际,坐忘峰的一处峭壁上,两道人影衣袂飘飞,看着花恺已经没入云烟的身影。
所谓“天施地化,不以仁恩,任天然也。”、“六合生万物,人最为贵。六合视之如刍草、狗畜,不责望其报也。”
固然他看过很多收集小说,动不动就和天过不去,甚么诛天破天,甚么踏天傲天,要不然就把所谓的天道写成了最大的幕后诡计大BOSS,也不晓得这“天”造了甚么孽。
而《坐忘经》的宗诣,恰是忘物忘己、忘情有为、大爱至公。
《坐忘经》以坐忘为名,“坐忘”者,忘物忘己,忘情绝性。
身若孤鸿,超出云海,就在间隔坐忘峰只稀有丈之际,一个温良醇厚的声声响起:
至情者,莫过于天道。
“七星拱瑞。”
而《坐忘经》,倒是花恺对老吕同道的另一半压箱底工夫不大感兴趣的另一个原
空中平空生起一股飓风,无形之气被莫名的力量抽动,在空中生出七个气旋,七柄透明的气剑从气旋中缓缓探出,透射着炽白的精芒。
白练一闪,花恺将手中剑重归腰间,飞身一纵,筹算归去清算一番,立马下山。
这老头底子是个完整坐不住的人,常日里就喜好到处瞎逛,美其名曰“云游天下”。
剑气咝咝吼怒,以迅雷之势电射仍然身在空中的他,七柄气剑每进一寸,剑光越盛,剑啸越厉,每进一寸,一剑融入一剑,短短一瞬之间,七剑化一,袭向花恺的,已经变成了一柄数丈是非的巨形气剑,闪动着炽红色精芒,模糊泛着通透蓝光,威势凛冽如天威。
那便是《剑典》与《气典》。
花恺倒是想把老吕同道的一身武学全给学了,虽说他传下的武学分红了泾渭清楚的两脉,因为二者难以共存,但也不是不能共存,吕洞宾本人就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