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才的身影在那一击下,几乎落到了台下,就此失利。即便方才的那一击被他头上的木簪法器裆下,但从中传来的大力还是让他后退了几步,显得有些狼狈地站在了擂台的最边上。
诡异“重生”的他一脸冷酷地看着薛楚才的头上斜插着的一根木簪,喃喃道:“竟然是法器,你到底是甚么人?”
这一场比试用时不长,但此中跌宕起伏、几番转换之下,出色、惊险之处,远胜此前的统统比赛,虽说结局是丁奇这个老弟子认输,薛楚才这个新人胜出。但统统人都没有瞧不起丁奇的意义,任你是谁,赶上了薛楚才这类浑身是宝的怪物,恐怕都只能徒呼何如了。
台上,青牢符构成的困阵垂垂散去,在此中,一团黑灰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仿佛是那丁奇的尸身被烧化后的遗物。
丁奇的铁钩带着庞大的风声,狠狠砸到木桩上,却只是令其摇摆了一下,没有涓滴损毁。
薛楚才神采规复普通,仿佛不肯多提本身的身家,又从怀中摸出了两张符纸。李牧细心一看,却又是一张青牢符和一张玄火符。
他以极快的度亮出符纸后,立即便将其催。
丁奇目光古怪之极地看着薛楚才,忍不住嘲弄道:“哪比得过师弟,先是青牢符,后是玄火符,现在更是具有法器,让我苦心筹办的一击无功而返。”
丁奇的脸颊模糊有些抽搐起来,明显面对这类仇敌,也感到非常不爽。
这铁钩尖上闪动着惊人的红光,看上去伤害之极,却恰是丁奇手中的那根锁链。
方才不看好的那些人尽皆无言。那几个女弟子见薛楚才的身影垂垂走远,才想起了甚么似得,从速跟了上去。
“另有,他的身上如何也会带一些灵石啊,如何不见灵石?”
黄色的火焰和蓝色的护罩相撞,没有出任何的声音。随即只见丁奇的眉头俄然皱了一下,那斑斓而透明的蓝色水幕,便和那一团火焰一起消逝不见了。
神通被破,丁奇仿佛遭到了不轻的反噬,竟“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丁奇一口鲜血吐出,神采委靡了几分。面对这一团看起来更加精炼几分的火焰,他仿佛有力抵当,任由其烧到了身上。火焰很快便将其覆挡住,原地留下了一团燃烧着的人形,但奇特的是,内里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台下的观众也看到了此物,人群中,刘先远不知甚么时候现出身来。他神采淡淡地望着台上的黑灰,涓滴没有为火伴的死去而感到哀痛或是气愤。
“宗门令牌也没有。”
他反而在原地盘坐下来,口中念念有词,真气急转,一道水蓝色的神通樊篱以极快的度,覆盖了他的满身。
而薛楚才头上佩带的那木簪法器,更是可贵一见的防护之宝,这对于平常化凡弟子来讲,都是可望而不成及的存在。呈现在薛楚才这个天赋弟子,并且还是入门才三年的新人身上,确切足以让人感觉骇怪了。
他的目光一样没法看破木桩的封闭,但是不知怎的,总感觉那丁奇没那么轻易死去,而那化凡弟子也迟迟没有宣布谁得胜——他转头朝台下坐着的化凡弟子看去,正都雅见此人目光如电地看着台上的青牢困阵中,眼中闪动着奇特的光彩。
现在看起来,此子身上的符箓之多,恐怕出了他的料想。而那件奥秘的法器,更是让他出其不料地击杀薛楚才的打算泡了汤。
木桩中,丁奇的锁链已经被他收回击中,不复战役时的直如铁棍,而是如蛇般缠到了他的右手上。
台下诸人看不清木桩内的景象,但是看到薛楚才的大笑声,都明白了此次会武的结局,定是那被困此中的丁奇失利或是身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