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真妖境的分魂,被聚散镜一照,即便真身在此,也不得全面,何况一缕分魂。”
待灵光将诸弟子淹没,于珏取出一面银镜,双手穿花般朝镜面打出一串法诀,然后又在镜面上喷了一口灵气,将银镜祭在空中,银镜越来越大,升至殿顶,如虚空明月,将阵法中的诸弟子映在镜中。
一刻钟后,一声钟鸣,殿中阵法撤掉,众弟子接踵复苏,张涒展开双目,谨慎的环顾四周,就见三个弟子人事不知,正被法律修士拖到殿角。他不由心中一动,看来还真有被夺舍的弟子,此中一人看着眼熟,仿佛还是前几日一块去且采衣的火伴。
于珏听到张守缺的名字,嘴角微微一动,举手禁止二人辩论,“勿须群情,照端方办。”二人便不再多言。
陈不该挥袖在法阵上一抹,略略察看:“是…张家弟子张守缺。”
张涒起先头重身沉,还微微慌乱,渐渐的,身材的异状消逝,便定下心来,瞑目内视,只见地海虚空中魂力如巨浪翻滚,怒涛一波波拍打着头顶百汇,仿佛顿时要破颅而出,张涒心下大惊,想来是查灵哄动了还未完整与肉身和谐的灵魂。
人群中,几道目光投向张涒,或怜悯或警戒,张涒只是静肃立于殿中,不言不动。待众弟子退出,留下的十几个弟子神采各别,难描难叙。
此时,在镜中看来,一道本来闪动游移的魂光蓦地光芒大放,几近充满镜面,于珏见此异状,不由惊咦一声,“此子何人?”
于珏环顾大殿:“那就开端吧。”
杨穷举见了,道:“这弟子灵魂凝实,魂光昌大,真是修唤灵真法的好苗子。他有何题目吗?”
于珏不置可否,翻手取出一白玉细颈瓶,将灵魂装入瓶中,又摇了摇。
于珏道:“闻钟不至,且去拘拿。”自有人应了。
陈不该待二人说完,道:“我点到名字的弟子留下接管扣问,其别人能够退下了。那玄如中,诸守静…张守缺…”
法律堂陈不该道:“还缺三人,南宫如成,南宫守慎,不平守矩。”听得这三人名字,张涒微微低了头。
张涒进入殿内,只见法律修士扼守四方,空中上灵光隐动,全部大殿被阵法覆盖,张涒站到一个高大弟子身后,昂首只见殿上高台坐着三人,居左一名斑白髯毛的中年是峰主杨穷举,山阴世家杨氏族人,液境中阶修为,卖力办理全部外峰的世家弟子。居右一名魁伟中年也不陌生,是外峰法律堂执事长陈不该,内门弟子,液境中期,其人法律峻厉,与李不空二人被世家弟子合称为吵嘴无常。再看居中的女子,张涒目光微微一凝,忙躲开视野,低头深思,女子恰是那位与故里女羽士长得一样的女修,她的身份仿佛不凡,在外峰两大巨擘面前,她竟然居中而坐,修为应当也不低,起码液境中期,宗门决定职位的,归根结底还是修为。
陈不该道:“此子魂光开初游移闪动,半晌又光芒大放,需查一查才放心。”
小孤峰虽有个小字,山势比外峰高大,风景也更秀美,只是和内峰诸峰比拟,显得矮小了些,又是孤零零一座,并不与诸峰相连。炼器殿之以是开在此峰,是寻言宗建宗时,寻言道人将一条真人境火妖弹压在小孤峰中,用此妖呼吸的火气炼器,妖火还能炼特定的丹药,以是也偶有丹殿的弟子过来炼丹。寻言宗有内峰外峰,内峰六峰:首峰问天峰为寻言宗主峰,峰上有金顶,宗主及各真人居于此峰,次峰谨言峰为宗门长老、内门弟子修练地点,三峰大孤峰为丹殿地点,四峰小孤峰为炼器殿地点,五峰钟灵峰是统统宗门弟子的修习之地,六峰毓秀峰则是女弟子的起居修练之所。世家弟子则居于外峰,为寻言宗六峰外的第一道樊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