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东萨寄生在贰心上的分裂体被“怠惰”强迫召回时留下的致命伤口,但张燎原却恍若未觉。
“欢迎来到古迹与灭亡同聚之地——亡灵们的故里,‘悼亡之都’!”
天空中庞大如山的太阳和玉轮同时大笑起来,震耳欲聋。
祁秋蝉笑着,也声嘶力竭地哭着。
仿佛在欢迎阿东萨的到来。
鲜血猖獗涌出断裂的手臂,庞大的炁飞速涌出祁秋蝉的身材,她紧致的皮肤敏捷败坏,衰老的皱纹爬满了脸庞,竟然刹时朽迈起来。
人类终究活下来了,哪怕社会崩溃,科技发展,哪怕人丁十不存一,哪怕大地崩裂,海水倒流,苍穹破顶,还是活过了末日。
他的胸口大开,一颗残破的心脏艰巨的搏动着,大量血液涌出却又被硬生生吸了归去,仿佛一道广场喷泉。
阿东萨的手指弹出利刃,一点一点地堵截祁秋蝉四肢的肌腱,看着祁秋蝉浑身不自发抽出的模样收回愉悦的狂笑,完整疏忽祁秋蝉沉着的眼神。
“真累啊,老头子……”
这个天下如何能够会有“怠惰”这么强大的封印?
答案只要一个——
出入箱庭的资格又岂是能让来借去的东西?背叛箱庭者,唯有死。
另一个天下!
断臂上的手腕处一片乌黑,仿佛一道深不见底的伤痕,模糊可见本来的眼瞳形状。
雪山之上,面色惨白,眼角却乌黑一片,气质蓦地变得邪魅的张燎原也终究走下了这天下最岑岭。
一道电流蹿过脊柱,阿东萨一个机警觉悟过来,却为时已晚。
泪水滴落在肮脏的灰尘中。
一个诡异的黑洞一闪而逝,这个名为阿东萨的怪物刹时消逝在这个天下上。本来她能够将这份资格作为筹马与阿东萨还价还价,却非要做出这类各处焦土的灭亡残局,来将阿东萨强行拉出这个天下,这是多么的断交与自大,尽显一个预言者不容置喙的凄绝严肃。
阿东萨收起暴虐的癖好,没有理睬惨叫的祁秋蝉,细心察看起手腕上的血迹。
祁秋蝉满身都在狠恶的飞腾中颤抖,却还是眼神清澈,没有被过量的多巴胺赛过意志。
阿东萨没有就此放过她,恶魔的黑爪压住祁秋蝉的手肘,像撕鸡腿一样拆下了她的手臂和肩胛骨。
阿东萨一点点在祁秋蝉的耳道里转动着舌头,一点点撬开薄薄的骨壁,玩弄着耳蜗和神经,将祁秋蝉的均衡感受搅得一团乱。
人类作为种族,实在已经灭亡了,剩下的不过是顶着人皮的愚笨野兽罢了。
阿东萨手腕一痛,一个炽热的温度超出了神经的传导中转阿东萨的认识深处,它细心一看,虎口处竟然多出了一枚黑底白瞳的诡异眼睛,单调的色采勾画出一种贯穿存亡的死寂。
祁秋蝉脸颊肌肉一抽,满身不自发地抽搐起来,手脚挥动却半点也没体例挣开阿东萨的束缚。
祁秋蝉终究忍耐不了这放大了一万倍的致命痛苦,再没有任何硬气微风采,碜牙地惨叫起来。
空中微不成察地一抖,阿东萨纤毛状的震惊感知器灵敏地捕获到了这轻如虫爬的震惊,俄然冲进满盈的灰尘中,半晌以后,气流爆散,阿东萨卤莽地捏住祁秋蝉的脖子,将她按在地上高速拖行近千米,拖出了一道长垄,拖得她遍体鳞伤,祁秋蝉却还是一脸淡然。
中间光芒一闪,一伙叽叽喳喳的嘻哈族俄然呈现,自带环抱的电音,一个哼着歌的鸡冠头听到阿东萨的疑问,转了个圈有节拍地唱道:
白操纵人理之子供应给“怠惰”封印阿东萨的力量,但是哪怕封印完了,阿东萨仍然能够毁灭人类,只是会略微费事一点,以阿东萨睚眦必报的本性,又如何能够会因为一点费事而美意肠给人类疗摄生息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