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多亏了三蜜斯养的那两条狗呢。”菲儿也在一旁道,小丫头脸上带着几分不甘,她到现在还在为没能上场演出而深感遗憾。
这些言官就越是来了兴趣。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从郡主霸道扯到红颜祸水,从贵族出错扯到律法不公,从后院胶葛扯到了吏治不明。
朝堂上此时一片争辩之声,堕入了胶着状况。
臣女无知,以下犯上,惹怒郡主,尚且不知,此一罪也。臣女御下不力,闹市纵马疾走,扳连无辜百姓,此二罪也。为臣女一己之身,劳天子与百官伤身,担搁朝政,此三罪也。
可郡主却无端谗谄别人,乃至想置人于死地,怎能配得上皇家郡主的身份?
大师有样学样,归正打了也是白打,这不就是朝瑰公主府做出的好表率吗?
言官们一个个慷慨陈词,冲动万分。搞得平素中和公主府乃至太皇太后一党的世人都是无言以对,盗汗涔涔,恐怕这些人把烽火烧到本身身上。
多少军机大事被搁置,就为了这么点小事日日争辩不休,并且动辄上伸到国法庄严、皇室庄严、皇朝安宁的高度。
戴志泽闻声出列,恭声奏道:“启禀皇上,臣有一本启奏陛下。臣女有罪己书一封托微臣转呈皇上。闺阁之语本不该呈现在朝堂之上,但因臣女之事使得众位同僚故意,微臣便大胆僭越了。”
叶飞尘脸上涓滴不动声色,眼底倒是有一抹惊奇闪现。这个女人老是让人不测,想到这里,凉薄的唇瓣掀起一抹弧度,本来严肃的脸看起来多了一分邪肆。当即命戴志泽在朝堂上念出罪己书内容。
这些言官一个个都是自命清流之辈,常日里芝麻绿豆的小事儿都能说整天大的事。更别提这件事儿还牵涉到太皇太后和皇上的博弈。
闻言,已经有人反应过来,马屁拍得震天响:"皇上之忧恰是臣等之忧。但臣觉得,太皇太后母范天下,是天下统统臣民的母亲,毫不肯为了一己之私而致朝堂法纪于不顾。"
就在这时,不知哪来的大胆侍卫,竟然在这关头在大殿外探头探脑。叶飞尘眉头微微一皱,喝令出去回话,侍卫吓得后背盗汗直冒,哆颤抖嗦地回道:
“启禀皇上,安阳府尹吕大人来报:靖远侯府蜜斯和兵部尚书邓大人的令媛于和寿堂起了争论,两边仆人大打脱手,目前,和寿堂一片狼籍。吕大人不知该如何措置,特来叨教皇上。”
听了半晌,叶飞尘终究淡淡地开口道:"众位爱卿言之有理,只是琼花郡主毕竟是是太皇太后最宠嬖的外孙女儿。朕向来以孝治天下,岂能不顾太皇太后年老,如果重责,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