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兆业浅浅点了头,便又转开了视野。
“哟,沈女人本日别的这支发钗可真是新奇。”柳如嫣走到了沈桐映面前,含笑道,“像是这么大个的红宝,去岁也只贵妃娘娘得了一颗,真是令旁人羡煞。”
肖氏圆脸长眸,保养恰当, 打扮得一身光彩。与女儿一样,她身上佩带的金饰头面, 无一不是代价连城,只一眼就叫人移不开目光来。全部都城, 也唯有沈家人有如许的家底。
沈桐映望到了沈兰池,发明本日的兰池穿了一身简朴的碧藕色衣裙,髻间只别了一支鎏蓝簪,模样暗淡得很,与昔日金玉绕身、瑰丽华丽之姿截然相反,心底不由有几分奇特。
“太子,本宫说的可对?”沈皇后看着两人,眉眼里有一丝对劲,感觉面前这二人门当户对,极是婚配,面上天然是高兴的,道,“兰池还是多打扮打扮得好。”
“见过太子殿下。”兰池垂下眼眸,压抑着心底的不甘与怒意。
柳家是二皇子陆子响的娘家,不管是在朝里还是朝外,都与沈家不对于。柳家、沈家这些年青的女人们,也常常在宴席上惹出事端来。
忽而,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原是后宫妃嫔与二位皇子来了。
他自是感觉沈兰池还是多打扮一番为好。这身碧藕色太素净,不衬她艳光四射的容姿。
面前的男人,似洒落水中的淡淡月华,近在天涯却又难以触及;又如那高山之巅、永久难融的冰雪,不管是如何的热情脏,都解不开他面上的几度冬寒。
两母女说罢, 便去了安国公府门口。
沈桐映不由出口调侃道:“兰mm,你本日打扮得这么朴实,也不怕丢了安国公府的脸面?”
“兰儿,走了。再不上马车,便会错过了入宫的时候。”沈大夫人早就坐在马车上了,现在撩了帘子来催兰池。她催了两声,沈兰池却像脚底沾了胶似的,一动不动,视野紧紧粘在沈桐映的脸上。
面前的女子淡施脂粉,一身素净,可却还是艳如一朵春睡海棠似的。眸光回转间,便稀有不尽的风情,仿佛天生便是该让男人魂牵梦绕的美人。
沈皇后晓得,本日这宴席的配角是柳贵妃与二皇子,便没有发话,只是自顾自笑吟吟坐下了。她抬手,朝沈兰池的方向招了招,又对宫女道:“去请沈家大房的蜜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