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又悄悄筹议了一阵,这才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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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赶紧点点头,奉承道:“如果二蜜斯真的嫁给了镇南王府的世子,那这太子妃之位,非大蜜斯莫属了。”
老爷对自家妻儿如此淡薄,可恰好却对二房如此包涵,真是叫民气底愤恨。
“……”沈辛固沉默一阵,叹一声,道,“罢了,你叫安总管去措置此事,多备些礼品到山阴王府请罪。”
不幸沈兰池方睡醒没多久,另有些懵懵懂懂的,便被压着跪在了牌位前。从小到大,她也只跪过两次牌位;一次是大过年的,她跟着陆麒阳一道往陛下颠末的御渠里丢炮仗;另一次是次年,她又跟着陆麒阳一道往陛下颠末的御渠里丢炮仗,炸得满道宫人浑身水花。
沈大夫人微惊,道:“世子这时候来做甚么?让人请他到老爷那儿去。”
陆麒阳本就只是半屈膝,底子不筹算跪下。闻言,他起了身,道:“沈大夫人,我看不得沈二蜜斯跪这祠堂。如果私会有错,那也是麒阳的错,何必让沈二蜜斯跪?”
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叫门而入,附至沈辛固耳旁,悄声说了些甚么。沈辛固浓眉微皱,将笔重重一搁,问道:“他与何人争道?”
看到女儿跪地,沈大夫人微一心疼,可很快心底冷硬了起来。
须知大楚虽民风开放,男女之间不设大防,可那到底是昭征着皇家严肃的宫墙以内,天家禁苑。竟在这等处所偷偷摸摸幽会,如果传了出去,岂不是贻笑风雅?
“真是没有分寸!”沈大夫人怒着眉眼,经验道,“所幸这事儿并无人鼓吹出去。若不然,让太子殿下晓得了,你这辈子都休想再嫁入东宫!”
待那小厮走了,沈大夫人忍不住多嘴道:“老爷,您就不该惯着这二房。昨日抢了良家之女,本日是与山阴王世子争道,明日又会做出甚么来?”
“这……”红雀面露难色,道,“是国公爷领着他来的,奴婢几个也不好禁止。”
“兰池说的?”沈辛固问,手复提起了笔,在书卷上圈画了两笔。
归根结底,还是那坐在桌案后的安国公府当家人过分严肃。
“与……与……”那小厮弯了腰,额上俱是盗汗,“庭竹少爷与山阴王世子争道……”
“如果无事,便不能来看看老爷?”沈大夫人问。
难怪沈兰池列席宫宴时竟穿戴的如此朴实简朴,唯恐引来了陆兆业的重视。
那流言自有处理体例,叫人用其他流言盖过便是。可兰池的婚事,事关安国公府出息与皇家脸面,决不能听之任之,让兰池就如许错下去!
“住嘴!”
沈兰池低着头,轻声地说道:“娘,女儿早说过,女儿对世子爷一见倾慕,现在已不再想着嫁给太子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