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才张嘴,刚想说个一字半句,他就忍不住了,实在痒得难受,然后皱紧了双眼,固然闻人笑捏着他的鼻子,他还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成果稍一走神,谢郁猛地欺身而近,从闻人笑的前面抬手便轻而易举地揪住了她的后领,闻人笑被呛得不可,一边挣扎一边艰巨道:“尼玛……这不科学……”
闻人笑还靠近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我猜,你接下来想要打喷嚏,我就不让你打,憋死你。”
“劫色?”谢郁眉头一挑,转头极其不屑地看了看她,见她的身材从柔嫩的花瓣上一一碾过,她神情却很安然,就差枕着双手在脑后筹办等入夜看星星看玉轮了,谢郁嘁了一声,道,“也不看看你浑身高低,那里像个女人。劫你的色,约莫也是我脑筋进屎了。”
闻人笑卯足了力量往前跑,但是她发明底子没啥用。因为不到半晌的工夫,谢郁就追上来了,她转头一看间,只见那道黑影正不费吹灰之力地朝她以极快的速率移来,当时她脑筋一懵,感受脑海里有一万匹草泥马正在猖獗地踩踏她的智商。
谢郁半低着头,他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要不是闻人笑捏着他的鼻子,他也不至于会喷岔了气,更不至于会把鼻涕从眼睛里岔出来。
谢郁阴笑道:“你最好现在便能够想想,待会儿挑选甚么样的死法,是被埋死,吊死,还是掐死,摔死,嗯?”
花瓣砸脸上并不疼,但谢郁又懵逼了。那花瓣散落在他脸上,竟有丝丝凄美的感受。
必然要掐死她。不,掐死她太便宜她了,必然要先把她种在土里再掐死她。
“你……”谢郁难受之至,动了动鼻子,将将张口抽了一下气。
但是,下一瞬,他脚下一蹬,便飞身往前,疾步穿越于桃林当中,好像一道玄色的风。而至之处,掠起繁花无数。
那些花瓣带着花粉的香气,直钻谢郁的鼻子,痒到了他的心口里。闻人笑从花瓣当中拂开了他的面,见他面色神采仿佛很难受的模样,眉头紧皱,皮肤也跟着皱了起来。
闻人笑松了放手,今后退了退,笑道:“如何,这类憋到极致才开释的感受,很爽吧。你看看,鼻涕都从眼睛里岔出来了。”
谢郁拖着闻人笑,一前一后地走着,也不晓得究竟是要走到哪儿去,约摸是真要找个埋没的处所挖个坑把她给埋了。
谢郁闻言一声嗤笑,道:“是么,那我倒是挺等候的。”
他闲淡地走了几步,步子文雅而迟缓,仿佛闲庭信步似的,赏这风花雪月,与先前那迫不及待想揍闻人笑的表情,的确不是一个画风。
然后下一刻谢郁再也不想忍,也不消忍,直接和闻人笑扭地上打做了一团。闻人笑一把接着一把的花瓣往谢郁脸上扔,没想到谢郁俄然就停了下来。
谢郁吸了吸鼻子,不晓得的还觉得他是要哭鼻子了。他半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神采,曲着一条长腿,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抚上面,将眼里溢出来的液体擦拭掉,然后淡淡地说道:“你跑吧,桃林这么大你纵情跑吧。”那恶魔般的笑容一点一点地从他的嘴角漾开,“因为等一会儿我抓到了你,你想跑就跑不掉了。”
谢郁回过神,一个字都懒得说,紧接着就开端脱手。对于他来讲,闻人笑固然骑坐在他身上,但想要掀翻她还是像翻开一张棉被那么轻松,闻人笑觉得双膝抵着他的手臂他就不能抵挡了?
闻人笑想了想,极其当真地答复:“我能够装死吗?”
闻人笑喘了两口气,一手捧了一捧花,一手往他一边脸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笑得明眸生辉道:“你莫要奉告我,你对这花粉过敏吧?”说着就又往谢郁脸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