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传闻只要一瓶。”容景道,“圣雪弓足是比天山雪莲还要贵重的一种药,传闻几千年才开一次花,在东海海中岛的海中山之巅长有一株。被东海皇室汇集了,历代传了下来,至今无人用。”
“传闻东海国皇宫里有一瓶东海仙山汇集圣雪弓足做的药膏。”容景想了一下道:“如果有它的话,不会落下疤痕。”
半个时候后,青裳端着饭菜摆上了桌,容景也从暗室中走了出来。
“我不会碰了伤口的。”云浅月眸光果断,“来而不往非礼也,进宫给夜轻染送一份大礼。不然他真会感觉我不脱手,不做事情,我就是好欺负了!”
“你这么好,对比的我如此差……”云浅月看着他。
青裳一愣,“世子妃,您要进宫?您受着伤了!”
“是,世子妃!”弦歌答得爽利。只要世子好了,让他做甚么都行。
仿佛过了好久,又仿佛过了半晌,软榻上传来一声悄悄的感喟,容景嘶哑的声声响起,“云浅月,谁准你在这里哭的?”
云浅月伸手去抱她,青裳赶紧躲开,“世子妃,您受着伤呢!”
不知不觉,眼泪簌簌而落。
容景笑了笑,“别人要约莫不给,你要的话,东海王或许会给。传闻他这些年来一向想见娘亲的一对后代,日思夜想。你提早讨了见面礼,这礼固然大些,但给了有效之人,也比世代传下去有代价。”
云浅月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抱他的腰。
容昔仿佛踌躇了一下,道:“荣王府的人来传话,说让您回府一趟。”
“那我去奉告来人。”容昔应了一声,回身走了。
车夫一挥马鞭,马车分开了荣王府门口,向皇宫而去。
容景怔了一下。
新帝即位,宫门口的御林军换洗了一批新人,之前的赵统领被调离了皇宫。此时宫门关着,御林军在宫墙上银枪铠甲,庄严凛然。
容景看着她眼泪说来就来,无法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别哭了!我又没如何样你。”
云浅月回身,就见容景半支着身子靠在软榻上,和衣而卧。新月白锦袍胸前一片血迹,袍角处有纤细的褶皱,端倪低垂,似是睡着了,整小我静得如书房的一幅画。
容景熄了灯,也闭上了眼睛。
云浅月想想也不会,他能插着一支箭挺了两个时候完成了即位大典,又何惧小小早朝。她心疼容景道:“那你早上还去上朝?”
“甚么事儿?”云浅月问。
“你没有不对,是我不对。”容景点头,低声道:“我不该太自傲,不该以为你在我面前,有我护着你,甚么事情都不会产生,乃至于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
云浅月又拿掉叶倩的手,“叶倩说我……”
容景“嗯”了一声,算是对劲,问云浅月,“那还吃吗?”
云浅月眼角酸涩地看着容景近在天涯的脸。
“我找夜轻染。”云浅月看着那人,此人她并不面熟,是西山军机大营里的一名副将。叫做陈昭。他将一名副将调来看管宫门,可见此人是夜轻染的亲信。
青裳正走到门口,闻言当即苦着脸道:“世子,奴婢那里敢饿着世子妃啊!”
云浅月摇点头,“那日在十里桃花林,楚夫人利用灵术,天下皆知。而楚夫人救了南疆,救了南梁王,救了西延禁止了兵变。现在三国自主,威胁天圣,文武百官对楚夫人恨之入骨。固然在上元节花灯会,我也动用了灵力,但因为神灯过分奇玄,以是,袒护了我的灵力。夜轻染、夜天逸、哪怕是苍亭等人看出来了,但也没干系,文武百官还不晓得。我那日如果透露的话,观凤楼上是文武百官,城墙外是数万百姓。天下皆知云浅月是楚夫人,通贼卖国,吃里扒外,结果比伤这一剑,乃至比不救夜轻染,都严峻的多。骂名我固然不怕,但是你家世子会因我影响民气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