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玉见她俄然生机,忙把枕头夺下来:“您这又是做甚么呢?细心伤了手!”
楚冠芳解释道:“姻缘府就在正殿隔壁,内里供着一阴一阳两个签筒,男人摇阳,女子摇阴,签筒里供着形状不一的两块木牌,传说只要一阴一阳摇出来的木牌能拼在一起,这对儿男女就是命定的伉俪了。”
她还没腹诽完,晏归澜已经把木牌抽了出来,他把木牌摆正,两人的木牌拼在一起,刚好就是一双大雁的形状。沈嘉鱼嘴上说着不信,瞧见这一对,内心也奇特起来。
他半句解释也没有,只叫她听话?沈嘉鱼重重拍开他的手,心完整沉了下去,沉声道:“你不害我,祖父差点就被下了狱,你如果用心害我,我沈家岂不是要灰飞烟灭?”
晏归澜天然是认得这位没个正形的秦王世子的,他目光在两人之间渐渐逡巡,裴惊蛰的马匹喘气均匀,明显不是才来到此处的,想必来了有一会了。
沈嘉鱼心中奇特的感受刹时散了,极其清脆地嗤笑了声,理了理裙上的褶皱,回身要出去。晏归澜俄然慢悠悠扔来一句:“表妹俄然对我这般冷待,是不想帮你祖父了吗?”
沈燕乐正在思考公道的由头乱来畴昔, 沈嘉鱼硬邦邦撂下一句:“归去我们自会解释请罪,晏世子还请先放行让我们出来吧。”言下之意是不关世子的事。
沈嘉鱼见到他就忘了要替拥雪讨说法的事,她放下签筒:“世子求吧,我先走了。”
楚冠芳气的痛骂她败兴,连李惜缘都在她脸上狠掐了几把,硬逼着她第一个去抽签。
沈嘉鱼又不想结婚,对这快雁翅木牌也有点膈应,进了签房以后筹办重新摇一个寄意繁华吉利的木牌出来,不料中间伸出只白净标致的手,稳稳地取走了左边的阳筒。
他唇角微勾:“看来射中必定,表妹是我的人了。”
沈嘉鱼被两人虎视眈眈的目光看的举起手:“别瞪着我啊,要不我把木牌塞归去跟你们保持分歧?”
她本来虽也到处避开他,但毫不会像本日这般冷酷嫌恶,现在她态度骤变, 只能跟今早晨出去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