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鱼先是被他烟锁寒江般的眸子利诱,一时竟忘了挪开,等回过神来才见了鬼似的看着他,一脸不成思议地甩袖走了。
她说着说着不免嘀咕了句:“弊端忒多。”
晏归澜瞧得蹙了蹙眉,伸出一只白洁都雅的手横亘在两人之间,淡淡道:“不成轻浮无礼。”
他一脸幸运地喃喃道:“传闻他风韵皎然,龙章凤姿,我只老远见过几次,还没和他说过话呢!”
不到一个时候一行人便到了国公府,有个长眉秀目,面庞白净的少年正领着仆婢在门前等着,沈嘉鱼模糊记得这是晏家的三郎君。
她还得搬去晏归澜眼皮子底下住一阵呢,还是把话说开得了
沈嘉鱼现在严峻思疑晏归澜是想把她接回府里渐渐清算,但在弟弟面前却不好露怯,死鸭子嘴硬:“一点曲解罢了,他那里会记恨那么久!”
他厉喝一声:“来人啊,请家法!”
他唇角微勾,更加过分地勾着她的下颚:“表妹当初为我起了那么多昵称,又抄撰了数首情词,现在再见到我,想必也很欢畅吧?”
她先一步跳了下来,晏三郎是个非常热忱的人,冲过来一把把她抱住:“沈表弟,我可一向盼着你过来呢!”
沈嘉鱼:“!!!”
毕竟小郑氏现在是国公夫人,他可不想因为郑氏之死和国公府起了嫌隙。可非论他如何问,晏归澜都四两拨千斤地打发畴昔,让他好生憋闷。
晏归澜不疾不徐地笑了声。
晏归澜佯做思虑,神情当真:“既然表妹诚这般诚心,我天然……”
“不能忘。”
晏归澜一向在院中等着,他手里捧着一盏热浆,并未曾饮用,沈太仆正在他身边说着话,沈太仆名唤沈至修,他身穿石青色棉袍,衬的身材高大,脸孔英挺通俗,胡人血缘非常较着。沈至修虽比晏归澜大了近二十岁,但官位却远低于他,面上多了几分谨慎,不着陈迹地探着晏归澜的口风。
沈燕乐神采一样沉重下来,黯然道:“阿爷必定是信了娘不贞的事,不然也不会让娘搬出正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