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鱼被反将了一军,也没心机计算了,有气有力地摆了摆手:“无事无事,表兄也不是用心的。”
小郑氏见两人精力不济,忙道:“你们先吃些垫补,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我命人摆了宴给你们拂尘。”
晏归澜如何老拿这个说事!还不答应人改邪归正了!
晏归澜大略是另有事,最后瞧了眼沈嘉鱼,对着晏三郎随便交代道:“垂华,把表弟表妹带到夫人那边。”
沈嘉鱼估摸着是晏归澜派人来传的话,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就打了两下,姨母,我不疼的。”
小郑氏更是心疼的不得了:“如何会不疼?你从小到大那里被人动过一个手指头,再说他也不是为了端庄事罚你,借题阐扬罢了!”
姐弟俩尚不知姨母已经想到这般长远,不解道:“莫非任由母亲名声尽毁?”
沈嘉鱼一边见礼,一边估摸着,这些应当就是那些过来小住的表姐表妹。瞧这些女郎被他迷的神魂倒置的模样,晏老迈此人也很风骚吗,既然大师半斤八两,他凭啥子老来挤兑她!猪笑乌鸦黑!
姐弟俩跟亲姨母天然没甚么可客气的,闻言面露倦容地点了点头,沈燕乐还是强撑着眼皮问道:“姨母,我们住在这里不会叨扰晏家长辈吧?”
晏垂华瞧的愣了愣,面色更红,冲着沈燕乐撂下一句:“他日找你玩。”,然后就一溜烟跑了。
沈至修希冀不上,她这个膝下无儿无女的第三任后妻怕也使不着力,得想个全面的体例。
沈嘉鱼混没放在心上,大大咧咧跟着晏垂华往里走,沈燕乐神采倒是垂垂肃了,他扯了扯她衣袖,轻声感慨道:“到底是世家,就连下人的端方礼数远不是咱家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