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澜笑意更深:“不是你说我不知检点光着身子吗?我如果不如许,岂不是白担了恶名?”要遵循她在外的名头,见个只着中衣的男人断不至这般惶恐,真不知她偌大的名声是如何得来的。
晏归澜随便道:“这是我二弟,晏星流。”
她说完又猎奇道:“方才那是晏二郎君?他竟然也来了?”
两人等晏归澜带着沈嘉鱼走了,他才敢出声:“二郎君...”
沈嘉鱼本想问问他如何会也在映雪湖,但见他浑身湿透,忙叮咛下人筹办热水和洁净的衣裳,再给他寻了间客院供他洗漱,晏归澜还是强行先送她回了院子,这才下去洗漱,屋里的饮玉琢玉见她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差点没吓死,仓猝备水帮她换衣洗漱,又命人从速煮了姜汤端过来。
他方才实在没瞧清沈嘉鱼的边幅,但能得他长兄这般青睐的女子,让他也来了兴趣,再申明日就是沈家昏礼,总会有机遇晤到的。
晏星流为了他向晏归澜低头,内心已经非常不适,闻言冷冷看过来:“为了女人获咎他,你还真是本事。”早晓得魏寄荣这般不堪大用,他当初说甚么也不会选他。
沈嘉鱼正被冷风吹的头昏脑涨, 俄然闻声陌生的声音,说的话还叫人摸不着脑筋,她下认识地昂首一看,就见方才和魏寄荣在湖心亭说话的男人已经走了过来。
幸亏晏归澜只是逗逗她,很快便穿好衣裳,她这才转过身把姜汤放好:“我让人煮了姜汤,世子你趁热喝了吧,我等会让人找大夫过来给你诊脉。”
看她还敢负隅顽抗,晏归澜啧了声,唇角勾了勾,将肩上的衣裳一掀,便暴露一片健壮白净的背脊,沈嘉鱼惊的下巴都合不拢嘴了,忙转过身,惊道:“世子!”
沈嘉鱼嫌家丑丢人,扯了下饮玉的袖子让她闭嘴。
晏归澜和沈嘉鱼衣衫不整地抱着如何都欠都雅,他本不想闹出动静,却被只苍蝇吵的腻烦,瞥了瞥身边的保护, 保护直接把魏寄荣制住, 迫他跪在地上,激的他愤怒大喝起来。
琢玉答道:“楚娘子没事,现在已经喝了姜茶,被楚夫人接归去歇下了。”
沈嘉鱼身材根柢好,固然方才冻的直颤抖抖,但泡个热水澡就生龙活虎的了,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道:“阿楚如何样了?没事吧?”
沈嘉鱼跟他混的脸皮也厚了,谨慎翼翼把一盏热茶捧到他唇边,涎着脸赔笑:“都是亲戚吗,何必算的这么清楚,世子...唔...”
......
沈嘉鱼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晏二郎,下认识地多看了一眼。不过比她更震惊的是魏寄荣,他千万没想到本身竟获咎了晏世子,更没想到晏世子竟然会对沈嘉鱼青睐,他神采都不大对了,神情显得极其挣扎。
魏寄荣脸上青红交集:“二郎君...那女子就是我同你说过的沈家嫡女。”他到底心有不甘,低头沉声道:“我方才当真是没认出晏世子,虽说他和沈家...娘子现在算是表兄妹,但两边到底无甚干系,他如何这般热络?”
此为防盗章 魏寄荣被问的一窒, 一时辩白不得。他不过是晏二郎用来使唤的底下人, 晏归澜实没需求和这等人持续连累,绕过他回身要走。
魏寄荣领了罚,面上却不敢有分毫恨意,乃至还得躬身伸谢:“多去世子教诲。”
贞嘉公主虽是庶出,但和定安长公主是姐妹,自小养在一个宫里,两情面分颇好,常同进同出,这般作为一定不是定安长公主授意。
饮玉本来还想请大夫,沈嘉鱼却摆了摆手,不屑地冷哼了声:“别请了,我又没事,明天爹他结婚...这时候请大夫,传出去又要无事生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