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鱼估摸着是晏归澜派人来传的话,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就打了两下,姨母,我不疼的。”
他佩服晏归澜的次数未几,但现在方才真正叹服,他到底是如何放着那么多毓秀淑女不要,青睐这么一个奇葩的!
定安皱起娥眉,不耐道:“不过是女儿罢了,不日我将她打收回嫁了便是,你切莫再横生枝节。”她说完随便拢了拢身上吉服,神情轻视:“我与沈至修的婚事,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本就不希冀他甚么。”
这问的是晏垂华,沈嘉鱼神采莫名,还是老诚恳实隧道:“看着挺实在的。”
沈嘉鱼笑着伸谢:“有劳表哥了。”
姐弟俩尚不知姨母已经想到这般长远,不解道:“莫非任由母亲名声尽毁?”
此为防盗章 沈嘉鱼明天被他连着挤兑了好几次, 再加上内心又是难受又是愤激, 也顾不得现在得巴着他了, 鼓着脸颊反唇相讥:“我也不是对谁都这般轻浮无礼的, 晏表兄仙姿玉貌, 一年前恰好又招摇到我眼皮子底下,我要不做点甚么岂不孤负天公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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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鱼本来一向没说话,双手拢在袖子里,抬了抬眼皮:“吉时不是还没到吗,二婶娘这般吵嚷做甚么?”
性子灵动,皮相更是绝佳,难怪能让他兄长多瞧几眼,更何况这脸还像...
她说完以后便顿了下,取出腰间佩的玉刀,非常淡定道:“贞嘉公主送的那把金刀不大应时宜,以是我私行换成了这柄玉刀,还请公主意谅。”
屋里头沈至修神采客气却陌生,定安长公主和顺而冷酷,两人浑然不似才新婚的男女,等沈至修走了,定安才唤来了贞嘉,不悦问道:“谁让你本日私行做主,和沈家女儿难堪的?”
魏寄荣在一旁的客席上瞧他瞧得清楚,内心悄悄冷哼一声。他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金刀,本想给沈嘉鱼的,但转念一想,让她吃个经验,等会再给也不迟,如许她才气晓得谁才是能帮得上她的人,晏归澜不过是跟她玩玩罢了,莫非还真能娶她不成?
小郑氏见两人精力不济,忙道:“你们先吃些垫补,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我命人摆了宴给你们拂尘。”
姐弟俩跟亲姨母天然没甚么可客气的,闻言面露倦容地点了点头,沈燕乐还是强撑着眼皮问道:“姨母,我们住在这里不会叨扰晏家长辈吧?”
小郑氏神采有些古怪,忍不住笑出声:“这个你们放心,我们老夫人最是仁善,好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堂姐表妹来小住她也答允了,你们是端庄亲戚,如何住不得?”
沈嘉鱼抽出腰间五寸来长的玉刀:“玉乃石中君子,传闻周天子一贯崇玉器而厌金器,现在我父亲以周礼迎娶长公主,这柄专门锻造的玉刀岂不是正应景?”
晏星流终究纡尊降贵般的开了口:“你名讳嘉鱼?”他没等她答复,如有所思地点头:“不错。”
眼看着晏星流帮着拒了,沈嘉鱼就没再开口。
沈嘉鱼灌了点黄汤正闲得无聊,可贵有个肯接她话把的,她歪着头看了看他:“大抵是因为我才干卓绝龙章凤姿出色天成昆山片玉,让二郎君心生叹服,才不得不出声赞叹。”
沈嘉鱼只是小醉又不是神态不清,正要让魏寄荣走开,叫侍婢来搀扶,晏星流却先她开了口,淡然道:“不必,我和沈娘子正在畅言,你且下去吧,无事不要来扰。”
晏归澜大略是另有事,最后瞧了眼沈嘉鱼,对着晏三郎随便交代道:“垂华,把表弟表妹带到夫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