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侍婢跟下饺子似的入了水,恰好水性都不好,一时半会救不到人,另有几个侍婢大声向湖心亭里的两位郎君乞助。
晏归澜瞧她小脸上尽是对劲, 可贵的没再还以色彩,摊开手掌:“你的耳珠落下了。”
晏归澜的深紫窄袖襕袍都已经尽数湿透,满头檀黑长发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乃至固结了点点冰霜,乃至连长睫上都挂着水珠,他声音倒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惰:“不是我还能是谁?”
她对着沈嘉鱼的胸口干脆了几句,怕她内心另有郁结,硬拉着她出去闲逛:“你比来不好出去闲逛,我们就在家里逛逛吧,传闻沈伯父新修了个映雪湖,湖边的寒梅才开,风景可美了。”
两人好久没见,也不好一向说这些绝望的事儿,很快两人就聊开了,楚冠芳先陪着沈嘉鱼去拜见了沈至修,然后跟底下侍婢叮咛道:“你们去跟我阿爷阿娘说,我跟三娘有话要说,明天临时不归去了。”
话才说了一半, 他就已经轻巧伸手, 帮她把耳珠穿了畴昔, 行动熟稔的仿佛做过千百次,小指乃至成心偶然地划过那圆小白嫩的耳垂。沈嘉鱼耳垂最是敏感, 这下子反应可就大了, 忙不迭地侧身躲开, 皱眉震惊地看着他。
楚家也是庶族封的官爵,楚家和沈家的干系又好,她和楚冠芳打小就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固然能同朝为官,但世家和庶族的壁垒清楚,婚事更是几近不通,庶族如果想攀上世家的婚事,天然少不得在后代身高低工夫,沈嘉鱼想了想就明白了。
楚冠芳拉着沈嘉鱼在湖边渐渐散心,忽的戳了戳她的腰:“诶,你看,那是不是魏寄荣?”
他算计的清楚,却不料有人竟先了他一步,颇是敏捷地入水以后,径直向着沈嘉鱼游了畴昔,而他竟没瞧见此人是何时过来的!
此为防盗章 晏归澜:“...”
晏归澜没给她诘责的机遇, 开口便转了话头:“你方才见着魏寄荣了?”
沈嘉鱼对定安长公主也有所耳闻:“我和燕乐都这么大了,再不济我另有祖父和姨母呢,面上客气就行。”
他面色不善地蹙起眉,当即扯下大氅把她包裹严实,面无神采地叮咛下去:“管好你们的嘴,先别让人靠近映雪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