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祖娥一边帮婉瑶穿嫁袍一边道:“连夜让司衣司筹办的嫁袍,怕来不及,以是花腔比较简朴,等今后你真嫁人了,阿姐定会亲身缝一套精美的嫁衣赠送你。”

穿戴好后,婉瑶站起了身,对着铜镜照了照。嫁衣很称身,广袖长袍,衣衿上绣着一对精美的鸳鸯,头戴碧金步摇,耳戴流苏坠花耳铛。大红色的嫁袍衬着本来就莹白的肌肤更加的白净,束腰的腰带上镶了颗瑰丽的红宝石,长长的裙摆拖地,衬着她本就纤细高挑的身材更加的高挑,摇摆生姿。

宇文邕着一身玄色玄衣高坐于殿上,束于顶,头戴通天金博山冠,手边是刚批了几页的奏折,正奋笔疾书的批阅,神态却落拓得意。

“无妨,由着他。他早前已与突厥可汗立下盟约,不会因小失大,这点我还是体味他的。你且早日返来一起摆设就好。”

婉瑶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他,兰陵王果然是个极品美女啊,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狭长的眸子笑起来像是会说话一样。

然转念一想又道:“阿姐可另有腰带?再给我配一条吧。”

婉瑶没有让李祖娥送她,就在昭信殿别过了。临出时,两人抱着哭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松开,李祖娥看得出来非常悲伤,可何如婉瑶就是哭不出来,她本就不是个爱哭的本性,也不强求本身了。只是若当初便晓得此次道别再无相见之日,婉瑶是否也会像李祖娥一样哭断了肠呢?这乱世当中,当真是世事无常。

上一次,她叫他长恭哥哥,弯弯新月般的眼睛笑着说:“等我再长几岁便叫阿姐请旨给我们赐婚。”当时候他是如何的一副神态?他记得他曾悄悄的揉着她仿佛瀑布一样的青丝笑着道:“这是我该做的事,你要做的事儿就是乖乖的长大,等我来娶你。”只是,那是哪一年的事情?

怜儿帮婉瑶盖上盖头后,又扶着她奉上了马车,一队人马浩浩大荡的朝突厥方向驶去。

“那你带几个精锐的人早去早回吧。”说罢也抿了口茶。

翌日一大早,天还未亮,怜儿便端着洗漱用品来服侍婉瑶起床。≥≧

高长恭向前走了几步,立于马车旁。一双眸子幽寂淡然,像是镀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非常哀伤。

只是兰陵王那样昭然如果的密意凝睇着她,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在乎她。

高长恭没有言语,他望向宫门的方向,目色暗淡。远远的,便见到婉瑶盖着红盖头由人搀着款款走来,身姿曼妙,姿势端庄。

“那臣弟这就去了。只是,宇文护那边?”

婉瑶葱白纤长的手指悄悄抚了抚额头,嘴角一勾,暴露了都雅的弧度。这是这个期间给我的印记,即便留了疤痕也无妨。不过这当代的嫁衣还真都雅。

兰陵王早早的就候在了宫门前,他负手而立,顶风而站,束加冠,着一身银色广袖长袍,轻风悄悄徐来,带着缠绵的花香,吹动着他的衣袂飘飞,东方的朝阳暴露了笑容,淬了他一身的亮光,金光闪闪般刺眼。身边站着的是安德王高延宗。

“好,臣弟辞职。”说罢施了礼便退了出去。

他就那样立于她身前,清韵有加的眉眼蓄满了密意,转而眼角眉梢又似有淡淡的笑容,他孤身而立,带着眼底深不成测的顾恤,那一刻,婉瑶很想伸手去帮他将额间那一抹笑容抹去。

“太医说不碍事的,过些时候就会好的。”杏儿笑着答道。

宇文邕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后,才缓缓起家,拂了拂袖摆,闲逛了几下因久坐而有些生硬的肩膀后坐到了宇文宪劈面。

婉瑶没有说话,因为不晓得该如何答复。怜儿眼睛红红的帮婉瑶上着妆,嘴巴紧抿,恐怕一个喘气眼泪就会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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