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赶紧点头,泪水像绝了堤的河道普通一向往下贱,她一边用手胡乱擦着一边笑,道:“蜜斯,奴婢很好啊,你看,奴婢健壮着呢,比蜜斯都结实啊,那里有不好了,是奴婢没有照顾好蜜斯了,害得蜜斯一而再的受伤。”
沈格然转头看了看她,有些惊奇,问道:“你脸上伤的也很重,可有让宋掌柜的拿药给你。”
怜儿泪含眼圈,摇了摇后,半响,才从牙关挤出几个字,道:“不疼了。”
沈格然赶紧扶起她,问:“皇上识得婉瑶,只怕你过不了新婚之日,便会被赐死,你不怕么?”
沈格然道:“过的好与不好,不是你说得算的,这是要问你家蜜斯的定见。你也从速去歇着吧,有我在这守着她,你就莫要担忧了,等她醒了后,我会让小二儿把药煎好喂她喝了的。”
怜儿抹了抹眼泪,满眼笃定的道:“奴婢不怕死,只要能帮蜜斯迟延些时候,能分开这里,就算要了奴婢的命又有何妨。”
说着便跪在了地上。
怜儿有些迷惑的问道:“沈公子,奴婢昨夜返来的时候,看到街上到处都有官兵在巡查,听小二的说,城门明天就已经封闭,说是有北齐人混入了出去,这几日都不会翻开,如此这般,我们还能逃得出去么?”
她双手紧紧的攥紧了被角,额头蓄满了薄汗,眉头紧紧的皱着,呢喃些甚么也听不清楚,仿佛梦里也有人在欺负她普通。
宋掌柜察看着婉瑶的反应,不免摇了点头,神采黯然,最后扒了扒婉瑶的眼皮,这才坐回桌案边,拿出笔写了个药方剂,一边写着一边念叨着:“足有水肿之症,脉象亏弱,气虚严峻,面色暗沉无赤色,眼波暗淡,寒气入脏的短长,一会儿随我去药店抓些药材,遵循我写的方剂每日服用三次,每晚临睡前,要先泡个药浴。蜜斯外伤不打紧,这病也要不了命,但是如此体寒的人我倒是头次遇见,还是须得好好调度,不然今后会影响生养。”
他耻笑了一声,眼底是化不开的心疼,就那样,悄悄的望着她,久久未曾移开眼,直至怜儿回了来。
当沈格然端着简朴的白粥和小菜返来的时候,婉瑶已经睡着了,只是睡的非常不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