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打量动手中的步摇,细心的瞧了一番,又用手掂了掂重量,笑盈盈的将步摇藏于袖中后才开口,道:“婉瑶女人,不是老奴不帮您,这皇上请您入宫几次想必您也是晓得的,您这身子骨一向不见好,没辙,只能半夜让人把您请出去,您不必担忧皇上会见怪,这服侍的好了,想来今后的繁华繁华是那个都不能及的。”说完还献媚似的冲婉瑶挤了挤眼。
婉瑶听后,一个慌神没站稳,差点颠仆,幸亏身后的丫环怜儿够机警,上前一把扶住婉瑶,道:“公公,您看,我家蜜斯的身子骨还太差,只怕彻夜......。”婉瑶抓着怜儿的手忍不住的颤抖,泪眼昏黄的望着王公公,那模样,别提多楚楚动听,即便是王全儿一个宫人,这心也要抖上一抖。
修文殿内,烛火悠然,半数已被燃烧,暗淡的烛光衬着殿内更显得波纹含混。天子高湛穿戴里衣斜靠于榻上,上衣松松垮垮,一侧已经暴露了肌理,线条委实都雅。一只手肘支在地上,一手拿着酒杯漫不经心的轻饮,一条腿伸的笔挺,另一条又看似懒惰的微曲着膝,桌前的菜肴未动,酒却已见了壶底,明显已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态。
婉瑶叠加于腰腹上的手不由紧握,莲步轻移。一袭粉色水袖长裙及地,略施粉黛,因病有些蕉萃的容颜现在更是添上几分惨白的美。满头青丝散落在肩头,在月色的晖映下好像一帘瀑布,莹润光芒。头上的胡蝶步摇跟着法度也悄悄的攒动着。裙摆和丝顶风而动,栩栩如生。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波光粼粼,现在却写满了堪忧。本是一副倾城的面庞,却因刚才的一番打单黯然失了色。又走了些路程,目睹要到了修文殿,婉瑶忙上前拉住王公公道:
婉瑶吓的花容失容,用力的摆脱了出来,今后退了几步道:“皇上,民女已是许过人家的,再过几日便要结婚了,这婚也是皇上赐的,算上一算,民女大胆还要和兰陵王一起喊您一声叔父呢。”
婉瑶在离高湛最远处行了膜拜之礼,声音极是荏弱动听的道了句:“民女李婉瑶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高湛唇角一勾,邪魅的笑了出声,道:“哦?那又如何呢?”
怜儿不明就里,笑容满目标看着婉瑶,只见婉瑶清秀的眉宇悄悄皱着,眼里晶光闪闪,那泪珠呼之欲出。婉瑶悄悄的抿了抿嘴唇,才对怜儿点了点头,随王公公持续向前走,这乌黑的夜色下,只剩怜儿一小我傻呆呆的抹着眼泪站在原地。王公公刚走了两步后又复身转头,道:“怜儿,这昭信殿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这一个来回怕是要你快着点喽。”王公公这边话音还式微下,怜儿已经回身朝着昭信殿的方向跑了去。
婉瑶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坏了几分,遂扭动着腰肢,欲从高湛怀里摆脱出来,可婉瑶水蛇般的腰肢在高湛的怀里摩挲着,更是撩动着高湛的意欲。本就涣散的瞳孔开端变的浑浊,身上散的热气熏的人难耐,连呼吸都重了多少。他将将把头靠近婉瑶的脖颈间,便嗅到一股平淡的暗香,不似胭脂水粉那般俗气,更是透着几分寡淡。
王公公忙别开眼,回了回神,昂首望了望天上的月色,后又缓缓低下头笑道:“今晚的月色真是都雅呢,可这月色再都雅也不及女人的国色容颜。传闻昭信殿的娘娘比来也是害了病,要不,怜儿先去娘娘那服侍着如何?”
说这话的是皇上身边的宫人总管王公公,细细的嗓音提及话来,慢条斯理,看似尊卑有序,且细心一听,满是傲慢的话。
“公公,天气已晚。皇上日理万机,自是辛苦,若因婉瑶的叨扰而影响皇上的歇息才是婉瑶的罪恶呢,不然,我先去姐姐寝宫,且等明日皇上闲暇时再召见也不迟啊,王公公您说不是?”说着,便抬起葱白的手指将头上的胡蝶步摇递到了王公公的手上,道:“想来是婉瑶不敷细心,连夜进宫也忘了带些银两在身,且等我见到姐姐后,再来贡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