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抿着嘴笑了一声道:“得,小王爷,万岁爷可都等急了,您快着出来吧 !”
叶驰一蹦挑了起来,嘻嘻笑道:“还是皇上疼我,比我家老爷子都强,臣弟哪儿前儿得了把牛角刀,说是犀牛角的,今儿仓猝忘了带来,转头我让得禄再跑一趟。”
叶驰挠了挠头,迈脚出来了,叶驰每返来御书房每回不得劲儿,就瞧那直通到房顶一溜的书架子,就脑袋疼,再瞧架子上那满满铛铛的经史子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崇仁帝是个勤政的天子,又天生是个帝王料,即位十年,天下大治,国泰民安,却也没涓滴懒惰,每日雷打不动的寅时起家,卯正上朝,下了朝才传早膳,吃了早膳,招徒弟来练会儿拳脚,吃了午膳,略歇一觉儿,起来瞧折子,招六部官员御书房议事。
崇仁帝刚即位那会儿,乱了一阵儿,等崇仁帝捋顺了朝廷大事,腾脱手来,把后宫好生摒挡了一番,背面这十年,就没有一个敢扎刺的。
虽说猜着了,也得装傻,想到此,叶驰眨眨眼:“恰是从皇上这儿得了很多好东西,归去一揣摩不落忍啊,正赶上得了把牛角刀,就想起皇上来了,你哦你这么说可冤枉臣弟了,臣弟是一门心机的想奉迎皇上呢。”
崇仁帝正倚着迎枕靠在炕上看书呢,一见他出去,放动手里的书道:“你倒比朕还忙,一大早让刘海去寻你,到这会儿才来,跟朕说说,忙甚么端庄事儿去了?”
别瞧后宫的嫔妃那么多,就没一个可皇上心儿的,就连皇后也一样,他但是瞧见过帝后在一处啥样儿,那就跟君臣没两样儿,哪像伉俪啊,日子过成如许,有甚么意义,说句大不敬的话儿,皇上这日子过的还不如街边儿上摆摊的男人熨帖呢。
瞥见叶驰,双福忙着奔了过来,没等叶驰上马便迎上去道:“我的小爷,您可去哪儿了,主子令人找了你大半天呢。”说着瞪了得禄一眼:“如何当差的,跟着爷去了哪儿,也不知留个话儿,府里头有了急事儿,都不晓得往哪儿寻人去,转头奉告王爷,一顿板子跑不了你的。”
这话音儿一听,叶驰就明白了,真让本身猜着了,定是侍郎府郭大宝那档子事儿闹了出来,倒没瞧出来,阿谁假端庄的郭侍郎,对郭大宝这个便宜儿子还挺上心,跑皇上这儿告状来了。
实在叶驰本身也挺新奇的,就算刚开荤儿那会儿,瞧见多标致的女人也没这么痒痒过,不知如何一见这丫头,就从内心头往外那么奇怪,叶驰揣摩着,赶明娶回家来,他每天给她梳头发,编辫子,给她画眉,给她穿衣裳,穿鞋,甚么活都不让她干,就坐在哪儿让本身奇怪。
得禄一听略好了一点儿,却听到爷下句话,又浑身不好了,他家爷靠近他道:“得禄,你说爷那小媳妇儿是不是忒有本性,瞧着弱巴巴的,一点儿亏让也不吃,你说她如何想出来的,弄盆脏水泼了你小子一身……”
晚膳前招骑射徒弟,在马场练会儿骑射,早晨接着瞧折子,瞧到起更,才招嫔妃侍寝,这嫔妃侍寝也不是见天招儿,一月里只招旬日,除了皇后哪儿月朔十五的必去,剩下的嫔妃,敬事房也不消呈递牌子,挨着个的往下轮,雨露均沾不,偏不向,如有按着心机使坏的,那就求神佛保佑别翻出来,真翻出来,不消说这辈子还见不见得着皇上,弄不好本身家里的老子娘哥哥兄弟都得跟着不利。
得禄举起袖子抹了把脸:“我的小爷唉,您如果然能把那女人娶回府,主子就算挨上十盆脏水也没甚么,就怕末端没成事儿,主子这可不冤枉死。”